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不仅被提了起来,还直接被拎到了自己的房间。
禅院惠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渣爹没被掉包。
禅院甚尔不清楚也不在意禅院惠的腹诽。处理完噪音来源,他一把把电视机打开,假装气定神闲地对着自己认定的5a级富婆解释道“不好意思,电视里的声音有点吵。”
神祈笑了笑,并没有直接拆穿禅院甚尔的谎言。
只是在挂断电话后,神祈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他避开了孩子的话题。”
“他是没有意愿让我知道那个孩子”
“是信任度或者好感还不够无法解锁么”
作为优雅的全能管家,恶补了理论知识及恋爱故事的神蠡开始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团长,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不过这也可能说明他已经比较在意您,所以暂时不愿意将自己的劣势展现你的面前。”
想到这段日子里禅院甚尔有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主动,神祈也不由自信地更加倾向于神蠡的想法。
原来如此普通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他既然还不想提,那就先不提就好。
带上隐藏真实身份的漆黑面具,神祈站在一段断壁残垣上,看着下方以活人祭祀的海外邪教分子,原本翘起的唇角逐渐下压,冷漠地挥下了进攻的手势。
等两人再度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两礼拜以后,日本也已经从秋日过渡进入了初冬。
他大概等了有一会,双手随意地插兜,有着与周边热闹格格不入的散漫慵懒,可偏偏他笔挺的眉目像是精心雕刻出的杰作,与略显秀气的面容微妙地结合,显出一种剔骨刀般的锐利,将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为立体复杂,像是交杂着的光影,让神祈移不开眼。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对方,神祈迫不及待地隔着人群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对方漂亮的暗绿眼眸能第一时间落在自己身上。
禅院甚尔也确实第一时间听到了她的呼唤,像是遇到了暖光的照射,覆着一层漠然的暗绿刹那间活了过来。
只是,神祈敏锐地察觉到了禅院甚尔的眼神不对劲。
他紧紧盯着,没有再度见面的喜悦,只是像是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样,透着警戒和陌生。
让刚下战场不久的神祈下意识绷紧神经
她衣服换过了,也洗漱过了,应该没有硝烟味或者血迹残留才对,一般来说,禅院甚尔应该看不出什么问题
而禅
院甚尔看着神祈的走近,更加确定了那个东西确实是跟着她的。
紧跟着神祈的像是一个手持巨斧的“小娃娃”。
披着一层还带着些许鲜血的人皮,它站在路面,缀在神祈身后,每走一步,嘴部、眼睛、耳道、鼻孔等人皮尚未被缝合完善的地方就会飘出几根由咒力构成的稻草。
经验丰富的禅院甚尔一下子看出,这是一个用剥皮提炼负面情绪的咒灵娃娃,至少是一个二级咒灵,甚至逼近了一级。
应该是有人对神祈下咒,以至于咒灵紧跟着神祈,至于为什么没有动手,估计是还没到预设的时间。
在神祈看不到的地方,人皮娃娃仰起脸,那双黑洞洞的非人眼睛紧紧盯着神祈白皙细嫩毫不设防的脖颈,仿佛随时都能砍掉神祈的脖颈。
诡谲,丑陋,恶心,充满了咒术界的那股糟心气息。
想到神祈可能会死,禅院甚尔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碍眼至极。
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想法,肚子里藏了各式各样咒具的丑宝往禅院甚尔的袖口扭了扭,随时准备作战。
甚尔,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