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耳朵和猪拱嘴切一盘,剩下的部分一半切片,放辣椒油葱姜丝凉拌,另一半切了土豆进去红烧。
另外,邱鹤年炖了鱼汤,炒了个解油腻的醋溜白菜,清言切了两根香肠,炒了一大盘子油滋滋黄澄澄的鸡蛋,正好凑成了六菜一汤。
这天,清言和邱鹤年请了三幺一家三口,还有李婶到家里过节。
一桌子菜让人吃得颇为尽兴。
三幺还从县里带回来一坛酒,说是用糯米和苹果酿造的,有股果香味儿。
秋娘听了想尝尝,于是除了孩子,大人面前都倒上了酒。
李婶喝了一口说什么也不喝了,捂着嘴说上头。
清言倒觉得这酒不错,喝起来不呛,口感柔和,仔细品还有淡淡的果子的甜味儿。秋娘是个豪爽的性子,比他还能喝,他们两还有那两个男人一起,边吃菜边唠嗑,不知不觉就把一坛酒都喝光了。
秋娘正兴起,还想找酒再喝,念生困得直打瞌睡了,三幺说这孩子明天还要去张先生那上课,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孩子,不由失笑,忙打了招呼,晃悠悠地和男人、孩子一起回去了。
他们走了,李婶帮着邱鹤年一起把碗筷收拾刷干净了,全都拾掇完了才离开。
邱鹤年把李婶送出门,大门锁好,隔着栅栏看着她进屋了,他在院中又站了一会,好像在吹风醒酒。
过了一会,他回到屋中,将屋门栓上后,进了里屋。
里屋的万工床上,清言脸朝外,蜷缩着侧躺在床褥上,身上盖着一角被子,发丝凌乱,脚光着露在被子外面。
那双脚跟他的人一样,秀气白嫩,一看就是走不了多少路的,怪不得每次出门,走着走着,不是要坐推车,就是要抱。
邱鹤年将手里的油灯放到桌子上,然后侧身坐到了床沿。
他低头盯着那张漂亮的脸看了半晌,之后,目光顺着对方精致小巧的下颏,来到衣袍的盘扣上。
邱鹤年的目光渐渐变了,变得深沉幽暗,他伸出手去,解开那粒扣子,同时,弯下身体,吻上那微张的柔软而饱满的唇。
清言哼唧了几声,闭着眼睛不甚清醒地伸臂揽住他的脖颈。
邱鹤年吻得更深了,另一只手一路探下去,握住了露在被子外的一只光裸的脚。
干惯粗活的粗糙的拇指在细嫩的脚心上耐心地反复摩挲,果然,没多久,清言就弓起身体,十根脚趾都不由自主蜷缩起来,身体颤抖着仰头张嘴,让自己能更深地亲吻他。
一会过后,邱鹤年的额头绷起青筋,克制地往后退开,清言闭着眼,不满地呜咽着,抬头跟随了过来。
邱鹤年目光沉沉,他喉结滑动,面色紧绷,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共鸣而出般低沉嘶哑,他说“清言,相公疼你好不好”
这一句话之后,还在往他怀里拱的人突然浑身一僵,继而那双水雾般迷蒙的眼睛睁开了。
清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说“求你,不要我好痛。”
闻言,邱鹤年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了。
果然,他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但,他在意识里,没忘记要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