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少年时的郁润青偶尔会想办法甩开黏人的小狗皮膏药,独自出门去见其他朋友,而灵姝脑子转得慢,等她反应过来,郁润青早没影了,每每这时,她就会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跑到郡主娘娘跟前告状。
郡主娘娘这番话,勾起灵姝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她忍了又忍,才起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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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娘把灵姝搂到怀里,半真半假的抬手敲打了一下郁润青,打得不重,声音却狠狠的“叫你不带我们玩再敢丢下灵姝自己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瞬间,仿佛真的时光回溯,岁月倒流。陆轻舟也仿佛看到三十年前,风韵犹存的郡主娘娘盘膝坐在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之间,十分敷衍且十分不公正的断官司,而两个眼里皆含着笑意的少年,一个捂着肩膀佯装疼痛难忍,一个嘟着嘴巴好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一句“算了吧,我不跟她计较”。然后一如往常,又一次重归于好。
可早已不是那时候了。
郁润青像是不知作何反应,出神的盯着郡主娘娘,灵姝垂下眼眸,亦不开口。
郡主娘娘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错愕,紧接着深深皱起了眉头,似乎终于意识到这次吵架非比寻常,她沉默片刻,犹犹豫豫的问灵姝“你们俩晌午去竹园了”
这话问的,就好像她们俩吵架是因为住在竹园里的那个人。
灵姝不自觉咬咬牙,幽暗的眸子里燃起两簇旺盛的小火苗“没有。”
灵姝这副模样,反倒让郡主娘娘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仅没生气,还捂着嘴巴笑起来,而后更亲热的抱紧了灵姝“原来不是闹别扭,是我们豹公主开窍了呀,知道吃醋了。”
当着陆轻舟和郁润青的面,灵姝不禁感到难堪,霎时间红了脸,又羞又怒道“姨母,你,你别胡说。”
郡主娘娘却只道灵姝是难为情,颇为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晓得姨母盼着一日都盼了多久。”
话音未落,郁润青和灵姝都怔住了。
郡主娘娘浑然不觉,自顾自道“从前觉得你还小,又不开窍,还不懂这些个事,我和你母妃提都不敢提,只怕将来再有什么变故,缘份不成再伤了情份,反而不美。如今可好了,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能放下了。”郡主娘娘越说越高兴,竟然吩咐女使去准备笔墨,要给远在京州城的豹贵妃写信分享这件喜事。
灵姝仍怔愣着,郁润青却听明白了“母亲,你”
在郡主娘娘眼中,灵姝一直是个不大开窍甚至有些愚钝的孩子,得是什么样的刺激才能让灵姝如此吃醋郡主娘娘认定是郁润青和岳观雾做了出格的亲密举动,因此极为少见的瞪了郁润青一眼“你什么你,难道你不喜欢灵姝”
思及润魃的叮嘱,郁润青默默闭上了嘴。
可郡主娘娘只是记忆糊涂,心并不糊涂,看她这副模样,眉头一下子竖了起来“阿满,今天我就同你把话说明白,旁的事我可以随你,但你的终身大事我做母
亲的决计不能含糊。”说完了硬的,又说软的“你从小什么脾气,还能有人比我更清楚吗你要相信母亲看人的眼光,也不是旁人不好,只是,母亲想让你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要有太重的负担。”
话至此处,见郁润青还没什么反应,郡主娘娘又说“何况灵姝你也是知道的呀,不晓得要几百年才能长大成人,整日里横冲直撞的,我不放心,她母妃更不放心。”
郁润青笑了一下“母亲,灵姝还在这呢,你这样讲她,她该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