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给世子诊平安脉。”他解释。
冯乐真点头“我知道,我想同你一起。”
沈随风“”看,就是这样,自打府衙那些新米有了出路后,她便突然间清闲下来,每日里都缠着他,不论他做什么她都跟着。
他倒是享受她难得的粘人,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
“我很快就回来了。”他强调。
冯乐真赤脚下床,对着门外喊“阿叶给本宫更衣。”
“是”阿叶进门。
沈随风无奈“你出去吧,我服侍就好。”
“行。”阿叶扭头就走。
冯乐真扬眉“你会吗”
“脱了这么多次,穿一次应该也不难吧”沈随风勾唇,眉眼间皆是肆意。
冯乐真失笑,抬起手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侍候。
如他所说,脱了这么多次,穿也不算太难,就是穿的过
程中两人太黏糊了些,以至于迟了半个时辰才到侯府。
“殿下,你怎么来了”祁景清看到她,当即坐了起来。
沈随风扫了他一眼,突然握住冯乐真的手“殿下舍不得跟我分开,只好陪我一起来侯府了。”
祁景清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沈大夫真会开玩笑。”
“没开玩笑,本宫的确是舍不得他。”冯乐真笑道。
祁景清纤瘦的手指默默抓紧被单,手背上的青筋都快露出来了,眉眼间依然平静“哦。”
沈随风看一眼他略苍白的脸色,觉得跟自己的病患耀武扬威挺没品的,于是松开冯乐真的手,低声叮嘱“殿下出去透透气吧,我该给世子扎针了。”
“本宫想留下。”冯乐真蹙眉。
沈随风失笑“扎针不好看。”
“本宫又不在意。”她只是想留下陪他罢了。
祁景清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手指愈发用力。
沈随风怕她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病患给气死了,只是笑着推人“赶紧走,你在这儿我容易分心。”
“你先等一下”冯乐真拒绝不得,只好握住他的手。
沈随风见她有话要说,只得停了下来。
“这次的事,本宫还未向你道谢。”冯乐真探头看向祁景清,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你赶紧好起来,本宫请你吃饭。”
“好。”祁景清答应。
冯乐真话说完了,便老实离开了。
沈随风轻呼一口气,转身回到床边开始摆弄自己的药箱。祁景清看着他淡定找小枕针包,犹如胜利者一般云淡风轻,心底便忍不住发散恶意“你就不好奇我帮了殿下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