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也是,他和别人同时送了她泥陶娃娃,结果因为她一直玩别人的,没有玩他给的那个,他回家之后越想越气,直接大半夜又进了宫,问她为何不玩他送的,那时的她哪见过这阵仗,愣了好久才吭吭哧哧解释是他送的太好了,她舍不得随便拿出来玩。
祁景清也想起了往事,眼底顿时泛起笑意“那个泥陶娃娃,殿下还留着吗”
“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留着,本宫送你的笛子,你应该也丢了吧”冯乐真笑道。
祁景清顿了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今日的宴席殿下本可以不来的,是我为了求一个答案,才邀请殿下前来,若殿下待会儿宴席之上受到刁难,可会怪我”
“你上次风寒,都不怪本宫扣着沈随风逼你爹娘服软,本宫今日又怎会怪你”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更何况本宫有心与镇边侯缓和关系,就算暂时不成,最起码有侯府做表率,其他人也不敢再无视长公主府,所以你能邀本宫前来,本宫该谢谢你才是。”
祁景清眉眼透了几分温和“我也希望殿下能与父亲缓和关系。”
冯乐真笑笑,闲散与他攀谈“上次见面太过匆忙,还未问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劳殿下挂心,一切安好,”祁景清说罢停顿半晌,又问,“殿下你呢突然被赐封营关,可是遇了什么变故。”
“本宫能遇到什么变故”冯乐真装傻。
祁景清看向她的眼睛“殿下不必骗我,若是没有变故,傅知弦又怎会向皇上退婚”
“哟,你还知道傅知弦呢”冯乐真打趣。
祁景清面色不改“傅大人名声如雷贯耳,我确实听过一些。”
“只怕不止一些吧”冯乐真突然与他对视,问得意味深长。
祁景清心跳快了一瞬,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不明显的红“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冯乐真笑了一声“你与他并称大乾双绝,平日不少人喜欢将你们放在一起比较,本宫不信你没刻意打听过他。”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祁景清垂下眼眸,不算密的睫毛颤了两下,再抬眸又是一片安宁“是听过他不少事。”
见他承认了,冯乐真笑得愈发放肆。
祁景清不想看,却难以别开视线,只能强行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傅知弦退婚,皇上可有给殿下重新赐婚的打算”
“本宫都到这儿来了,你觉得他还能赐婚吗”冯乐真反问。
祁景清唇角翘起“所以殿下如今”
“殿下,”阿叶的脑袋探了进来,“时候不早了,该去正厅了。”
“好,这便去了。”冯乐真说完,又看向祁景清,“如今什么”
“如今身边可还算清净”祁景清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殿下,真的该走了。”阿叶又催。
“算的算的。”冯乐真没听懂他口中的清净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他在问在营关的生活是否被打扰,于是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祁景清如释重负,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冯乐真急匆匆带着阿叶和陈尽安走出偏厅,沈随风已经在外头等候,几人汇合之后,她笑着问一句“书童的病治好了”
“治好了,”沈随风轻笑,“我近来研习医术颇有成效,还没出手,他的病就好了。”
冯乐真一本正经地点头“不愧是沈先生。”
“世子的病,殿下也看过了”沈随风反问。
冯乐真叹气“本宫的医术不如沈先生,不过也没事了。”
“是问家具的事”沈随风俨然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