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殿下爱惜百姓,是百姓之福,下官岂有反对的道理。”总督跪地遵命,算是将此事了结了。
阿叶满意了,扭头看向刑台上的男子“这位少年郎,殿下饶了你,那是殿下心善,有些事她受就受了,不愿意多说,但我得说你几句,日后再想冲动行事,先想想自己家人,莫要头脑一热就干些混账事。”
“是多谢殿下饶命。”男子哽咽道,被关了好几日,此刻听到她的教训也只觉亲切。
阿叶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当即骑马离去,刑台下的百姓们陆陆续续起身,确定她走远后讨论声瞬间爆发
“怎么回事,我竟觉得殿下是个好人。”
“臭鸡蛋都砸亲爹遗物上了,还不忍心跟人计较,可不就是好人嘛”
“
看来我以前是误会她了,她其实也挺好的嘛。”
这些议论冯乐真一概不知,但翌日一早,她特意派了阿叶去集市买菜,阿叶只去了半个时辰,便拎回来一堆好吃的。
“这些是奴婢买的,这几个是百姓偷偷给的,奴婢不想要,险些挨揍。”阿叶提起营关彪悍的民风,简直有些怀疑人生。
冯乐真捏起一块糖糕,扭头跟沈随风炫耀“怎么样,本宫就说百姓都很单纯吧。”
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略微用点计策,关系不就破冰了么。
“殿下可真厉害,”沈随风配合夸奖,“但光与百姓关系和缓只怕还不够,若镇边侯府继续无视殿下,日子一长殿下在营关的身份只怕会变得尴尬。”
“这不还有你么,等他们主动找来就是。”冯乐真挽上他的胳膊,颇为骄傲。
能不骄傲么,不仅是个金娃娃,医术还独一无二,以至于人只要在自己身边,镇边侯府早晚要求到她头上来。
沈随风哭笑不得,但还是尽责提醒“我上次去镇边侯府,还是今年二月里,不巧的是当时有心多去几个地方,所以给世子留了不少丸药。”
冯乐真顿了顿,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多少”
“够他用三年的,”沈随风想了想,“啊,现在已经过去十个月左右了,所以还有两年零四个月。”
冯乐真“”
沈随风无辜地看着她。
“不会的,”冯乐真默默退后一步,“本宫运气不会这么差。”
沈随风深表同情,但事实很快证明,他家殿下的运气真的没这么差
祁景清突然病了。
起了高热,一天一宿都没退热,情况很是不好。
冯乐真本来昏昏欲睡,听到消息顿时精神不少“来人,给本宫更衣,别耽误本宫去镇边侯府做客”
沈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