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风气笑了“殿下还真是无所畏惧。”
“成大事者,岂能轻易被击垮。”冯乐真扭头,努力与他对视。
沈随风直接把她的脸按回枕头里“别乱动。”
“你怎么直接用手碰我,不怕过病气啊”她闷声抗议。
沈随风将手帕在药草水里浸透,拧得半干敷在她身上,烫烫的帕子接触到有些发痒的肌肤,冯乐真顿时绷紧了后背。
“只是用手碰一下,等敷完药多洗两遍就是,不至于过了病气。”沈随风这才慢悠悠开口。
“手碰了都没事,那本宫在牢里露一会儿脸应该也没事,所以本宫是怎么染上的呢”冯乐真有些郁闷。
沈随风垂着眼眸,专心为她擦身“那就得问问殿下了,是不是发了不该发的誓,被老天听到了。”
“你既然不信这个,就少拿这个吓唬本宫。”冯乐真扭头,警告地看向他。
沈随风给出的回答,是再次将她按进枕头里。
冯乐真这回老实了,等后背和腿上全都擦过一遍,才玩味地问一句“本宫身前也有一点,沈先生要帮着擦擦吗”
“殿下要是不介意,在下没什么不可以的。”沈随风回应她的挑衅。
冯乐真当即就要坐起来,身前丰腴的起伏也因为她的动身现出一点波澜。沈随风急忙背过身去,言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殿下对在下还真是放心。”
“沈先生自己说的,你是大夫,大夫看病,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冯乐真连声音都透着无辜。
沈随风突然转了回来,冯乐真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赶紧又趴好了。
“我是大夫,”他俯身看向她,蒙了白布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此刻却积满了危险,“但也是男人。”
冯乐真眨了眨眼“长夜漫漫,本宫倒是很想跟
沈先生做点什么,但本宫如今的情况,只怕是有心无力。”
沈随风笑了一声,将拧好的帕子递到她手里“殿下早点休息。”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
冯乐真默默松了口气,又在他快走出房门时提醒“本宫染病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沈随风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冯乐真眼底泛起笑意,睡了患病以来第一个好觉。
五日之期转眼就过,刘明德为显自己大度,还特意多给了两天时间,等到第七天才来校场。
冯乐真早就料到他会来,便也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结果天算不如人算,偏偏在他来的这日,自己起了高热。
她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静默许久开始上妆。虽然上妆的手法不如阿叶熟练,但也勉强能应应急,再用白布遮了脸,看着与平日倒没什么不同。
沈随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她从屋里出来,眉眼顿时松快许多“怎么才出来”
“今日睡得有点多。”冯乐真缓缓开口。白布之下,她呼吸愈发灼热,但好在嗓子没有哑,所以看着与平日没什么不同。
沈随风也没看出破绽,只是温声说一句“刘明德已经在校场外等候多时了。”
“这个怂货,连校场都不敢进。”冯乐真说着,缓步朝外走去。
沈随风只觉她今日脚步有些虚浮,但没有多想,只是尽快追了上去。
一到校场门口,阿叶便高兴地招手“殿下”
冯乐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在看到刘明德后又冷了下来。
如沈随风所说,刘明德已经等候多时,本来是满脸不耐烦,但一看到冯乐真就瞬间殷勤起来“殿下怎么才出来,可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