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关冬日苦寒,殿下出发已是秋日,到时恰好过冬,这些东西虽不值钱,却多少可以替殿下抵御寒风侵袭,还望殿下莫要嫌弃。”梁月儿温柔道。
冯乐真扬起唇角,再开口多了些温度“梁姑娘所送之物,甚得本宫心意,本宫在此谢过了。”
听到她愿意收下,梁月儿的脸略微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民女该谢谢殿下,当日若非殿下决策果断,只怕早有不好的消息传出,那民女也不必做人了。”
她所说的决策果断,是冯乐真为了留下证据,把知道此事的人都抓了起来,虽然目的是为了时机成熟威胁冯稷,但冯乐真也清楚,这些人不会有机会出去乱嚼舌根,所以她这声谢,自己也算是受之无愧。
冯乐真摸摸软乎乎的手套“都是你亲自做的”
“殿下所用之物,不敢假手于人。”梁月儿温柔道。
冯乐真笑笑“你今年多大了。”
“回殿下,十六。”
冯乐真颔首“也到议亲的年纪了,你父亲可有为你筹谋此事”也不知这一世前事俱改,她所嫁夫婿还是不是傅知弦。
“父亲自前年起,便一直惦记着民女的婚事,只是民女还想留在家中多侍奉双亲几年,便一直没有定下来。”梁月儿回答。
冯乐真“那便是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有,一早就订婚了。
梁月儿红着脸笑笑,果然没有否认。
“本宫有一言,梁姑娘可愿意听”冯乐真突然开口。
梁月儿顿了顿“殿下请说。”
“若梁姑娘想过夫妻和顺相敬如宾的日子,就别选傅知弦,若是有更大的野心,倒是可以一试。”看在小姑娘还算有心的份上,冯乐真不介意提醒一句。
梁月儿目露茫然“傅、傅大人是您的未婚夫婿,民女为何要选他”
冯乐真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送走梁月儿,沈随风又来了,一向没规没矩的人,看到冯乐真还抱拳行了个礼“殿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的确好久不见,大概有两天了”冯乐真眉头微挑。傅知弦离开后,她思来想去,还是让他跟着去照顾了,原话是等傅知弦的伤情稳定再回来,结果这才两天,某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沈随风轻咳一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起来在下跟殿下已经六年没见了。”
“六年,的确是不短了。”冯乐真感慨。
沈随风继续试探“我在傅家时,听说皇上给殿下赐了封地”
“你还在府中时圣旨就来了,怎么到了傅家才知道”冯乐真略带惊讶。
沈随风扯了一下唇角“大概是在下还在照顾傅大人
,错过了接旨的盛事,沈某恭喜殿下,从今往后便是这大乾第一位有封地的公主了。”
“沈先生同喜。”冯乐真温和憨厚。
同喜,然后呢沈随风见她没别的话可说,又问“殿下打算何时出发”
“也就这几天了。”冯乐真回答。
沈随风“那我”
“你什么”冯乐真装傻。
沈随风无言与她对视,冯乐真歪歪头,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对峙许久,沈随风打开天窗说亮话“殿下自己都要去营关了,我再留下也不合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