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看着他问“那你知道我六年前的敢不敢,写的是什么吗”
江序当然不知道,但却很好奇“是什么”
陆濯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江序“那什么时候可以”
陆濯想了想“可能一百年以后”
江序“”
陆濯“或者你现在贿赂贿赂我也行。”
江序“陆濯你个臭不要脸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陆濯却想他已经正经二十几年了,余生还那么长,逗逗小狗,不那么正经地再活七八十年也很好。
但那天江序到底没能成功贿赂陆濯,因为约定返校的时间已经临近。
江序只能气呼呼地先回到了实外。
他本就长得显小,又没有经历过高考、保研、应聘和当社畜的折磨。
当他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背着双肩包,气鼓鼓地和穿着大衣的陆濯并肩站在实外门口的时候,大门保安都忍不住劝道“小同学,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别和你哥哥闹脾气要听话”
江序一下更气了“大爷他不是我哥我都从实外毕业五年啦”
“你都毕业五年啦”大爷一个震惊,又算了算,“那就应该是18届的18届的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就是当时理科实验班那个小马尔济斯”
“”
为什么连保安大爷都知道这个外号
江序满脸震惊。
但他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因为下一秒,他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懒洋洋又欠兮兮的一声“小马尔济斯,回南雾了,怎么也不知道先来看看你的恩师”
江序回头。
沈易正穿着一身灰色大衣,倚着辆越野,站在他身后。
不是说沈易后来辞职离开学校了吗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沈易说道“今天高三补课最后一天,来接我媳妇儿下班。”
原来已经又一届高三了啊。
沈易又问“你们之前的教室现在是高一在用,应该都放假了,要不我先带你们进去看看”
本来说好的是徐一涛先去办进校卡,然后再带着他们一起进去,重返母校。
结果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威逼利诱地拜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能半路调头去先解决那件事情,这会儿还在匆匆赶来的路上。
在门口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江序也就应了“好。”
保安大叔很给沈易面子,签了兆礼的名字后,便给三人放了行。
江序看着光秃秃的空荡校园,才恍然想起,他记忆里似乎没有实外冬天的模样。
而实外还是从前的那个实外。
银杏道还是那个银杏道。
上课铃依旧催命似的响着。
表彰墙上的照片仍然一排排地摆得花里胡哨。
只是银杏树已经落光了叶子,还没换上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