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想要,可是又什么都不能做。
江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没用,连和自己喜欢的人经常见一见面都做不到。
江序独自趴在床上,带着心思,闷闷不乐。
第二天为了不迟到,更是定了五点半的闹钟,一大早就起来了。
所有的信用卡副卡还真的都被江自林停了,只剩下微信转账记录里孤零零的八百块钱。
而这个点,要从他家打车到沈老太太家,最少需要三十块。
虽然说不上贵,但每天一个来回,他的生活费怕是连一个星期都撑不到。
偏偏山上还没有站台,他只能自己从长坡台阶走到山下,再自己乘坐公交车。
这辈子没有吃过这种苦的江序,换上了一件在深秋早晨更顶用的冲锋衣,深深地哈了口白气,攥着两边肩上的背包带子,就独自走进黎明的夜色,准备承担早恋带来的后果。
然后就在推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顿住了。
因为深秋的山上,浓雾总是在山间流淌,天色也暗,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着,昏黄发颤,照亮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街。
而那条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街上,竟然站了一个人,那人身高腿长,眉眼冷峻,穿着黑色卫衣,懒倚着身后的摩托,像冬日清晨山林里沾满寒露的雪松,清寒又锐气。
等到看见他时,眉眼却淡淡一笑,像春日乍融的薄冰“我们序哥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江序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陆濯怎么在这儿
而陆濯显然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打算,只是给他戴上头盔,问“先去吃早饭”
“不是,我”
江序还没反应过来,陆濯就已经架着他的腰,把他放上了后座,再自己翻身上车,拿着他的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问了句“抱好了吗”
然后就猛地一踩油门,漆黑的摩托车身迅速划破整片灰雾。
江序吓得连忙把头埋在了陆濯的背上,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寒风的刺骨,下一秒双手却被陆濯带着放进了他的衣兜。
温暖的触感和奇异的圆润手感传来,江序微
怔。
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摸上去那么像鸡蛋
陆濯一个大早上一身黑衣骑机车的高冷酷哥在他的卫衣兜里放了两颗热鸡蛋
江序像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种画风割裂的行为。
直到摩托停下,他拿出一看,还真是两颗圆滚滚的热鸡蛋。
江序“”
陆濯停好车,摘下头盔,问暖和吗2”
江序想说,暖和是暖和,但
“家里没有你能带的手套,又怕早上骑车会把你手冻着,就给你准备了两个小型暖手宝,待会儿画画饿了还能吃。毕竟可不能把我们小画家的手冻着。”
陆濯说着,转身对早饭摊的老板道“两碗红糖醪糟,一碗多加些糖,再来两个芽菜肉馅的包子,和一个肉烧麦。”
“不是”
江序还有些没太反应过来。
陆濯已经替他把桌子和小马扎都擦干净了“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没了,但是”
“放心,我请我男朋友吃顿早饭还是吃得起的。”陆濯把肉烧麦里的肉完完整整地剥出,放进江序的碗里,自己只留下皮。
江序从小吃带馅的食物就只吃馅,不吃皮,没想到陆濯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