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赶紧放下小馄饨,拿起手机就给陆濯打电话,然而对面却一直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江序这才想去昨天晚上陆濯说过的他手机进了水,没法开机,所以拿去修了。
看样子是还没有修好。
也是,那种四五年的老机型了,早就该被淘汰了,修起来肯定更加麻烦,也怪不得陆濯今天一天都没有回自己的消息。
可是他现在该怎么联系陆濯。
江序立马想到先给徐一涛发个消息,但转念又想到这样陆濯去校外赛车的事情肯定会暴露,万一一不小心在学校传开了,大家好不容易对陆濯扭转的印象,说不定又要贴上什么“社会关系复杂”的标签。
想着,江序顿时也顾不上其他,背起书包,一边叫着网约车,一边着急地跑出了顾家。
一路上,不停地给陆濯打着电话,始终没有接通,他只能着急地催促着司机,请求对方开快一点。
好在司机一听他是要去江湖救急的,立即爽快地加了速。
黄色法拉利从山路上疾驰而下,一路飞快飙至实外后门,在老街前的那条小巷子外停下。
江序果然听见里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打斗声,听上拳拳到肉,动了真格。
再想到之前每一次陆濯被范湃他们挑衅时低眉顺目的样子,江序简直心急如焚。
就陆濯白长的那么大的个子,真的遇上了社会上的混混,那还不得被欺负死
江序一下就急红了眼,拎起一根棍子,就不管不顾冲进了那条小巷。
昏暗的巷子尽头只有遥远处落下的一点昏黄的路灯灯光,之前见过的那个绿毛和他的同伴,正一人抡着一根棍子朝陆濯劈了过去。
两个人的神情都是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手上的动作也是拼尽全力的狠厉,那动作看上去像是不把陆濯打死,他们就出不了这口气。
江序顿时顾不上其他,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住手”
就跑过去一把把陆濯拽到自己的身后,
朝距离他更近的那个人,狠狠一踹,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老子他妈的有没有说过别碰我同桌他是老子的人”
他的身形单薄,又向来娇生惯养,并不是那种会打架的人,体型更是和对方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脚愣是把对面那个彪形大汉给踹得疼得弯下了腰,龇牙咧嘴道“艹怎么他妈的哪儿都有你”
陆濯也有些意外“江序,你怎么来了。”
“你闭嘴我不来难道看着你被欺负吗”江序说完就看向绿毛,“我说过了他是我的人你们有本事动他,你们有本事就动我啊”
江序护在陆濯面前,吼得歇斯底里,像只急红了眼的幼豹。
绿毛他们打得过,却完全惹不起,只能朝着他身后的陆濯破口大骂道“艹他妈的陆濯你他妈的躲在这么个奶娃娃后面还要不要脸他说你是他的人,你就是他的人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他妈的难道是他的马子吗”
绿毛嘴里全是不堪入耳的侮辱脏话,像是想试图用这个激得陆濯和他们单挑。
毕竟在这个片区混的,谁不知道陆濯是出了名的独狼。
虽然年纪不大,还是个所谓的好学生,但他们孤爷寡孙的,能在棚户区这种乱地方,开了这么多年的杂货店,除了有花哥的照拂以外,更多的事因为陆濯是个不要命的狼崽子。
在初中时候就是但凡有谁敢去杂货店收保护费,找麻烦,就一定会被陆濯拎着一根棍子,冷漠着一张脸,硬生生地给打回来。
最狠的一次是,直接一个人撂倒了三个持刀的混混,尽管背上被划了一刀,但临走前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以后要收保护费了,建议直接联系他。
后来那三个混混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硬是没人敢再找上门去。
毕竟不要脸的也怕不要命的。
而就这么一个完全靠着自己从棚户区里打出来的冷漠狼崽子,此时此刻却只是站在那个大少爷身后,一手顺从地被对方拽着,另一只手闲散垂下,说“嗯,我就是他的人,也是他的马子,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