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
就连徐一涛都临门一脚大踹“哎呀,祝成,你就别捣乱了,显得发慌不如先下去挖坑。”
祝成“”
为什么他觉得陆濯不被排挤之后,他开始被排挤了
“你们这是校园霸凌知不知道”
祝成一边哀嚎,一边悲愤地拿起铲子,就去杂货店前的那棵老榕树下挖起了坑,还一挖一个不吱声。
江序则飞速地写完了那张纸条,灵敏地卷好,就一把塞进了许愿瓶,死死地用木塞堵住瓶口,生怕再有谁看见。
陆濯把他这一切动作收进眼底后,才又收回视线,继续慢条斯理地写完了自己的挑战内容,小心翼翼地放进许愿瓶,并封好了口子,
每个小许愿瓶外面都被贴上林绻贴姓名标签,再放进徐一涛的大许愿瓶里,一起被埋进了祝成刚刚挖出的土坑。
当一切忙完,最后
一抔土被几人坟头蹦迪般地踩严实之后,弦月已经挂上了树枝。
“也不知道七年之后我们还记不记得这棵老榕树下有这么一个东西。”
林绻到底心思更细腻敏感些,看着眼前的这抔土,想到这是他们中学生涯的最后一年,不免有些感慨。
徐一涛却不喜欢这样伤感的氛围,直接一手搭上林绻的肩膀,一手搂过祝成的脖子“废话当然会说不定到时候陆濯的老陆杂货店都已经变成了小陆会员超市了呢,反正我们说好了,咱哥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准耍赖,七年之后,必须聚齐,听到没”
林绻嫌弃地抖开他“谁跟你哥儿几个了不过,反正到时候我肯定回来。”
说着,她抿着唇,睁大眼睛,勾了勾肩上的背包带子,像是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陆濯也少有的很给面子,点了点头“嗯,我也不耍赖。”
“行,陆神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徐一涛拍了拍林绻和祝成的肩,“天也不早了,明天还升旗仪式,我们就先走了,陆神拜拜,序哥拜拜”
说完,把手一挥,三个就打打闹闹,上了不远处正好停下的公交8号线。
车辆驶离,原本热闹的杂货店又在深秋的夜里归为静谧,就只剩下了江序和陆濯两个人。
“那个”
江序觉得自己有些话想和陆濯说,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刚刚开口。
陆濯也就先打断了他“所以陆什么起”
江序“”
陆濯斜倚着那棵榕树,右手插兜,左手自然垂下,垂眸看着他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般地,带着点散淡笑意地问道“祝成不是说你写的心愿是陆什么起所以到底是陆什么起总不能是陆濯的陆,一起的起。”
江序“”
祝成这个大嘴巴子真是害人不浅
虽然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但是他也充分尊重陆濯的个人意愿,更何况花哥都那么说了,他就这么贸贸然地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可怎么办
江序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黑芝麻糊,却也激发了他信口胡来的上限“我写的挑战是,江序,你敢不敢英勇参军,让大陆和海峡对岸的同胞一起过个真正的团圆年,不行啊”
他说得英勇无畏,理直气壮,还没带一点磕绊,就是耳朵红得厉害。
陆濯眼底的消息也就更深了“行,怎么不行,毕竟谁让你叫江爱国呢。”
江爱国“”
他想起那个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个名字,顿时又乱了思绪,慌里慌张地扔下一句“那个,我还要回家画作业,不和你多说了,先走了。”
说完,就抱起画板画夹,踩着山路上的台阶,落荒而逃般地向山上跑去。
浓重的夜色都掩盖不住他慌乱又无措的羞涩。
倒是不像前几天一样躲着他了,但怎么好像变得更不对劲了呢。
陆濯的视线一直目送着江序彻底跑离他的视野后,才重新落回了那抔还没被完全踩实的新土。
他在想,有时候当一个不道德的人,或许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