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没继续再对他做什么,因为夜擎派人让他带着戚乘景去赴宴。
说是沧非蛟立了大功,尊上高兴要大肆宴饮。
魔兵扫过戚乘景破烂不堪的衣衫,谨小慎微开口“不若请右护法大人先换身衣服。”
“换什么”沈致不悦地阻止道“一条破蛟能立什么功劳,他就这样跟我去。”
沈致此举不但是不给沧非蛟面子也有故意侮辱戚乘景的意味在。
然而尽管魔兵知道沈致的意图也不敢违逆,戚乘景更是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
沈致带着衣衫不整的戚乘景进入宴会,大殿上的人都静默了瞬。
左护法竟敢如此戏侮魔尊大人钦点的右护法,令人咂舌。
众人小心翼翼觑着夜擎的脸色,没看出什么端倪。
反倒当事人戚乘景一派从容淡定,穿书前在现代戚乘景也是背心短裤,现在虽然模样惨了点,寥寥布料也遮住了重点部位。
戚乘景自然没把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放在心上。
沧非蛟悠哉悠哉地走过来,脸上丝毫不见对于沈致不给面子的恼怒,神色轻浮地环视着被沈致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戚乘景。
沧非蛟食指和中指夹起戚乘景身上摇摇欲坠的布料,一言难尽道“我刚回溟域殿就听闻尊上任命了多年空缺的右护法,我以为是多么有本事的大人物呢。”
“原来是和欺尊惘上的狗东西”,沧非蛟说得极为侮谩,嫌弃地捻了捻刚触碰戚乘景衣服的指腹,态度傲慢。
戚乘景掀起薄薄的眼皮,幽深的下三白眼冷凝地朝着沧非蛟看过,无端让人打个寒颤。
沧非蛟被戚乘景的视若死物的眼神看得心有戚戚,随之佯装无谓思量,区区一个不成器的剑修,难不成还能把自己给吓住了简直滑稽。
“我说的不对”沧非蛟故作不解
拧眉,漫步在戚乘景身边打转,嬉笑道“不然右护法这副打扮为何莫非右护法有什么见不得人癖好。”
“譬如,喜好赤身裸体”
沧非蛟话音未落,就瞧着一记利鞭冲他面门袭来,不是沈致又是何人。
沈致跨步将戚乘景挡在身后,眉眼愠怒,“沧非蛟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当哑巴,显着你了是吧”
沧非蛟惊疑不定从眼前二人转过,沈致怎么这么护着他,戚乘景被打成这样难道不是惹怒了沈致而是两人在玩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沧非蛟后退几步警告道“沈致我告诉你,我才为尊上立下大功,你可不许动手。”
沧非蛟自知他打不过沈致,连忙拉起夜擎这面大旗,一只凤凰一条蛟,根本没有分庭抗礼之说,只有被碾压欺凌的份儿。
何况沈致手里攥着翎鞭还是用他二大爷的筋做的,沧非蛟想起就浑身恶寒,感觉自己的筋也不太好了。
沈致刚扬手,上方传来一股灵力阻碍着沈致进一步动作,将人强硬地按压到其座位上。
“听乐吧”,夜擎一锤定音,气拔弩张的氛围被夜擎轻飘飘击溃。
沧非蛟心有余悸地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被沈致挡在身后的戚乘景眸光微敛,显然他也对沈致维护他的举动也很惊讶,可他深知沈致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难不成小魔头也有什么“我讨厌的人只有我能欺负”的脑回路。
戚乘景自嘲一笑,生死攸关自己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这美妙的精神状态。
戚乘景坐在了沈致身边,不为旁的只是因为这大殿上,戚乘景只认识沈致而已。
戚乘景暗暗窥视着大殿上长得奇形怪状的人,简直随便到只要五官拼凑在一起就叫个生灵了。
戚乘景不由得多看了沈致几次洗洗眼睛,最起码旁边这个小魔头长得是真好看,身上还有股干净的幽香,丝丝缕缕绕过鼻尖。
沈致闷闷不乐用手指沾着酒杯里的酒水伏在桌案上画画,画了一个又一个猪头,还在旁边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