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言自觉待不下去匆匆离开。
恢复正常的蒋东升跟祁温言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
系统根本不关心,他是用了祁温言的两滴心头血,一滴是为了掠夺重明镜,另一滴用在唤醒蒋东升,只是唤醒蒋东升那滴血并没有起到它该有的作用。
这就不在系统考虑范围之内,它也需告诉祁温言,毕竟它的最终目的还是重明镜,当然能够同时得到世界之子的气运就是再好不过。
至于祁温言,不过是个弃子而已,若他不是重明镜选择的对象,系统根本不会理会如此恶毒又愚蠢的人。
入夜一片静谧,月朗星疏,窗户蒙上水汽覆盖掉外面的视野。
鸟儿落在东院的枝头发出嘶哑难听地鸣叫。
“冬天还有鸟儿吗”沈致困惑地听着屋外蛊雕的声音。
殷南身体比常人恢复地要更快,即便是骨折,内里的骨头也差不多痊愈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依旧要求享受病号的待遇。
沈致在炕上铺着被子,纤细的腰肢塌陷出诱人的弧度,殷南视线闲闲上移,落在沈致后颈处。
许是屋里太热,脖领解开几颗扣子,白皙光滑的后颈就暴露在空气中,透薄的皮肤烙着一朵桃花瓣,色泽糜艳,边缘清浅,像是被人用唇舌细细吮过似的。
再一晃眼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沈致漂亮绵软的脸,眼尾弯弯,看起来十分乖顺。
“你困不困呀,该睡觉了”,沈致白嫩的脸颊被炕上的热气熏得潮红,声音黏黏糊糊的听起来格外像是某种邀请的撒娇。
殷南饶有兴致地打量沈致,指了指自己被绷带包扎的腿,“确实困了,不过我不记得以前你睡觉老不老实,你要把我的腿踢坏了怎么办”
沈致没看到殷南戏谑的眼神,忧愁低头望着殷南受伤左腿,犹犹豫豫道“我可以睡远点的。”
不挨着蒋东升这个大暖炉也没关系,沈致坚强地想到。
殷南勾唇看着趴在他腿边毛茸茸的小脑袋,他可不相信粘人精嘴里离远点的话。
殷南挑眉,“唔”了声,佯装为难道“可我还是害怕,要不我睡地上,等我好了再上来。”
沈致愁云惨淡,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巴巴的。
蒋东升是给外祖父送过冬物资回来路上受的伤,沈致再不讲道理,也不会过分到让为自己受伤的人去睡地上。
殷南见沈致还在纠结,假装起身却一把被沈致拉住,红润的唇微抿,整个人怏怏不乐,像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露出几道褶,恨不得让人捧在手心里揉捏。
“我去地上睡,还不行嘛”,沈致尾音拉得老长,任谁都能听出沈致的不情愿。
殷南感受着掌心的滑腻的手,扬了扬眉,怎么会有这么磨人的人。
鼻尖也飘忽着冰冷的甜香,使殷南眉心微敛。
殷南自然也听出来了沈致未言之意,他不但没有挽留,
落身盖好沈致铺好的被子,假模假样关心道“辛苦你了。”
便闭上眼装睡。
沈致踢踏着步子,走到地上,被砖头压实铺了一层倒是比别人家干净。
沈致忿忿重新打了地铺,用厚重的棉被裹紧全身,靠着炙热的火炕,感受着融融的暖意才发觉有些困。
他还是想不通,失忆后的蒋东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傻子失忆后会变成正常人吗沈致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