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一个月三十五块钱,十块钱交给蒋父蒋母,五块钱给他,手里还剩下二十,怎么可能连二百都没有
“学校里学生用的桌椅是我添钱置办的”,要不是这样,蒋年当初不会掏不出娶沈致的三百块钱。
祁温言啐骂道“烂好人。”
给自己媳妇那么一点点家用,其他的钱竟然全都便宜了外人,真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祁温言难受得早饭都没吃多少,气冲冲去地里干活去了。
蒋家人不明所以,索性他们也不在乎。
李翠娟特地把蒋东升叫到一边,李翠娟从布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蒋东升。
“娘,俺不要钱”,蒋东升傻也知道长大就不能花爹娘的钱,该自己赚钱给媳妇花了。
李翠娟戳着蒋东升脑门,直呼傻小子,“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媳妇的,你去城里的时候到商店里拿着写钱去买雪花膏。娘打听了,五块钱一瓶,你多买几瓶存着,记得别让你媳妇看见。”
蒋东升不解道“娘,给媳妇买的,为啥又不让媳妇看”
李翠娟捂着嘴笑,“因为啊,是用在你媳妇身上,你媳妇城里来的,脸皮薄,怕羞。”
蒋东升半懂不懂点头,他媳妇确实怕羞,尿尿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媳妇的小宝贝怕得直抖。
李翠娟把手里的二十块钱给了蒋东升,男子做那事总是艰难,他们老一辈的时候生活好点的是用猪油,现在老大挣着钱老二也挣着钱。
沈致又是城里来的娇娇宝,用点雪花膏总不会亏待了。
蒋东升揣着二十块钱,贴身放着,一直到了赶集的日子都没让沈致发现。
为了把家里的玉米运到城里,蒋家花钱雇了个拖拉机车,装得满满当当,拉着蒋东升沈致和祁温言早早地就出发了。
沈致没起这么早过,困得眼睛都挣不开,蒋东升把沈致抱在怀里用衣服裹着,肌肉结虬的臂膀十分稳当,沈致睡得酣然。
毛茸茸的小脑袋就靠在蒋东升的胸膛,蒋东升低头就能看见沈致浓密修长的睫毛,以及抿着的水润柔软的红唇。
车斗里的玉米盛得满满的,蒋东升的心也被盛得满满的。
祁温言坐在拖拉机里颠三倒四,上辈子他坐惯了豪车,这辈子没有减震、声音震耳欲聋的拖拉机还冒着黑烟,给他恶心得够呛。
祁温言嫉妒地看着躲在蒋东升安稳的沈致,不由得冷笑,迟早那个位置是他的。
谷芽村离城远,开着拖拉机也需要四五个小时,李翠娟怕他们饿着,贴了十个玉米饼子让他们带在路上吃。
今天还是沈致生日,李翠娟没给沈致做上长寿面,但特地给沈致用面粉烙了张鸡蛋饼,虽然鸡蛋只有薄薄一层,还是金黄酥脆,闻起来就香气扑鼻。
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这好东西,祁温言馋的肚子直叫,心里暗骂李翠娟那个老东西偏心。
不是亲儿子,还那么偏心沈致,要是沈致真嫁给蒋年,沈致还不得被李翠娟宠上天。
“大哥,你饿了吧”祁温言打开铝盒,里面的玉米饼子还是温热的,祁温言捡出一块好心道“大哥,我喂你吃吧。”
蒋东升虎目一睁,努力压低声音,粗声粗气道“俺都这么大了,哪还能用人喂”
祁温言掠过蒋东升怀里的沈致,解释道“大哥,我是怕你把小致弄醒”,说着祁温言把手里的玉米饼子举到蒋东升面前。
蒋东升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宝贝,确实不敢动作,他又不愿意让人喂饭,蒋东升陷入了纠结。
蒋东升怀里传来异动,沈致不知道睡了多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抻着腰往上拱了拱,把头埋在蒋东升颈窝触使劲儿蹭蹭,才惺忪睁眼。
蒋东升啥也感觉不到,全身心都被自己的小媳妇勾去了,怦怦跳的心脏都化成水了,被嫩豆腐似的媳妇蹭着贴着,蒋东升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着迷地瞅着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