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道“但是皇上”
摇头。
哪怕她是深闺妇人,也知道因先前的事,皇上对皇后和大皇子厌恶颇深,否则根本不会有流言的事出来皇上又怎么可能拿江山承继之事,来证明大皇子的清白
深吸口气,看向安以寒,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
安以寒抿唇,道“是男人。”
安夫人一掌拍在案上,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那人精心设计一切,既是为了娶她女儿,却安排一个男人他对她女儿何止没有半点真心和尊重,甚至从未想过娶她之后会善待于她。
安元纬轻轻握住安夫人肩膀,待她冷静下来,才道“夫人备两份厚礼,我去四殿下和成王殿下那里一趟,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
既送了厚礼谢过,婚事自然不必再提。
“游之那里,我先前已同他谈过,将事情实言相告,他说,寒儿平安无事,他已欣喜万分,岂会因此嫌弃寒儿,绝不会就此退婚四皇子请旨赐婚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你们也不必多说,以免他误会我们有高攀皇子之意。”
游之,榜眼相公楚栗的字。
安以寒忙道“父亲女儿”
安元纬道“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现在心情尚未平复,做的决定未必理智,游之也愿意给你时间若此后你依然决定退婚,我们绝不会勉强。”
安以寒欲言又止,低头道“多谢父亲。”
安夫人皱眉“游之不肯退婚,四皇子若是为难他可如何是好”
安元纬淡淡道“朝堂之上,还轮不到他说话。”
一连几天,林夕过的很是舒坦,不仅太后没有因他下水救人的事啰嗦他,连宣帝都只不疼不痒的骂了几句就轻轻放过,每天练练刀、听听戏、泡泡澡吃吃喝喝,快活无边。
期间又学了两道新菜,在宣帝面前刷到两次“尚可”的评价,林夕很是不忿,先前那盆鱼没吃几口,只能得个“还行”也就罢了,这两次都吃了大半,居然还只“尚可”分明就是吹了黑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刷出道“甚好”的菜。
唯一的遗憾是陈硕出门去了,偶尔想找个人斗斗嘴也找不到他的那些个侄儿,还有朝上大臣,看见他就一本正经端着,没意思透了。
老六倒是能和他说几句话,可惜不敢逃课,被功课折磨的恨不得明天就去就藩。
“小的在太医院,一共就拿了六根参,”端午掰着指头数“大殿下受伤您送了一根去,四殿下染上风寒,您又送了一根去剩下的也就能用个把月”
林夕伸长了腿架在书桌上,伸个懒腰“没了去外面买就是了前儿安相不是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吗拿去换银子。”
安元纬难得登门,一是送上谢礼,二是告知因长女染上风寒,和楚栗的婚礼只能延期的事儿。
老四的想头落了空,当晚也开始发烧,一病到现在。
“就不是银子的事”端午道“陈爷走的时候说了,越是上了年头的参,效用越好外面店里哪能找到什么好参都高价卖给大户人家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