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扶着林瑞走了一截,他便恢复过来,自己一言不发跟在一旁。
林夕见他情绪低落,安慰道“溺水的人就是这样,濒死之际,但凡抓住点什么就绝不会松手下次像我一样,先打晕就好。”
林瑞勉强一笑“还未多谢王叔搭救。”
林夕摆手“客气了。”
再无话说。
靠近阁楼,远远就有人迎上来,大吃一惊“成王殿下,四殿下,您二位这是”
林夕随口道“刚在湖边吹风,不小心滑下去了,多亏老四援手何公公,皇兄在上面”
何公公颔首“在和镇北侯下棋呢”
镇北侯张云阔,大长公主二子,如今四十有六,比宣帝长半岁。其兄继承祖上爵位,他则弃笔从戎,从边疆硬生生又打了个爵位回来大长公主在皇室地位超然,和他也不无关系。
林夕恼道“我不是问了方不方便过来吗”
何公公笑道“陛下说了,方便。”
林夕无语,一拉若有所思的林瑞,进楼。
有宣帝在的地方,要什么都快,林夕原想着有碗姜汤,能换身衣服就不错了,不想还能畅快洗澡。
刚结实冻了一场,热水里泡着舒坦到不行,添了两次热水,待骨头缝里的寒气彻底散尽了,林夕才恋恋不舍爬出来林瑞早衣冠齐整的等在外面了。
看样子等了蛮久,林夕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披着半干的头发和他一同上楼。
一通见礼后,林瑞一旁坐下看他们下棋,林夕不耐烦这个,趴在栏杆上向下看,粼粼湖面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快点滚进来,头发湿着吹什么风”宣帝见到他就没好气“回头打个喷嚏又去太医院搜刮朕的好药”
林夕不满“皇兄的好药又没在太医院。”
又道“再说了,我在太医院领的药,又没拿去换银子,都是自个儿用了的又哪个讨厌鬼跑去告状,我拔了他的胡子”
到底还是进来,乖乖坐到宣帝身边。
“澜之你看看,”宣帝对张云阔诉苦“朕说一句,他有十句等着朕”
张云阔笑而不答,林夕做个鬼脸,何公公拿了熏笼上蒸热的帕子过来给他擦头发。
林夕接过帕子自己弄,道“皇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跟母后一道儿了。”
“跟着母后怎么了”
林夕告状“母后不许我骑马”
宣帝乐了“跟着朕也没有你的马骑”
林夕不想说话了。
他倒不是没骑过马,就是电视看多了,总想体验下和许多人一起骑着马充做仪仗队走在长街上的感觉,偏太后将他死死拘在身边。
宣帝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来做客,弄得跟落汤鸡似的。”
林瑞看一眼林夕,欲言又止,林夕笑嘻嘻把方才那通说辞又拿出来,还不忘告状“都怪表哥家的石头太滑。”
张云阔失笑“怪我怪我,回头臣请殿下吃酒赔罪。”
宣帝“啪”的落下一子,没好气道“你们就纵着吧,已经够无法无天了。”
又道“你刚刚在诗会捣乱了说你搅的诗会都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