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完美的手术也需要休养,说实话,顾先生是我见过最叛逆的病人。”
言从逾一滞。
“养伤养伤,我说了不下一万遍。”医生无可奈何道“但顾先生像是只听得见伤字,听不见养字。这些年来腿伤不仅没得到好转,再不注意些,保不准会不会继续恶化。”
言从逾皱了皱眉,怎么会继续恶化
他声音里不由地带上几分紧张,“那该怎么办”
“总之要好好养伤,不要淋雨不要受寒,这都是最基本的。”医生叹了口气,“所有注意事项我都和顾先生的助理都交代过了,可顾先生不听也没办法。”
别说遵医嘱了,顾先生能不和医嘱对着干都算好的。
“对了。”医生一下子想到什么,看着言从逾问道“您是顾先生的新助理吗”
“不是。”
事实上,曾经有一段时间言从逾的确想成为顾迹的助理,但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好的结果。
他和医生聊的差不多了,从座位上起身,出门前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我是他的新男朋友。”
医生有些吃惊,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已经走了。
早听说过顾先生有一位同性恋人,他却从未见过。在顾先生住院以及康复期间,都没有见对方露过面。
昨天晚上顾先生雨天非要出门,似乎也是因为这位同性恋人的缘故。
可医生听刚刚男人说的是新男朋友。
医生向后靠在椅背上,说不定这位新男朋友能改变顾先生的固执。
起码这位男朋友看起来要关心顾先生。
言从逾去找医生是想了解顾迹的腿伤,结果还是很迷茫。
没有根本的病理原因,就是单纯地不听话,才导致的腿伤难以痊愈。
俗话说对症下药,但不听话的症下什么药
言从逾一想到这件事便有些心不在焉,他回到病房推开门,不期然地看见了个陌生身影。
两人短暂地对视一秒后,言从逾脚步顿住,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刚准备退出去看一眼时,却先听到顾迹的声音。
“小鱼。”顾迹没在病床上躺着,而是坐在另一
侧的小沙发上,所以言从逾一开始没看见他,招了下手,“我在这。”
言从逾知道自己没走错,目光掠过房间里另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走到了顾迹旁边,唇线绷得很紧,低声问道“这谁”
占有欲是个说不清的东西。
“我弟弟。”顾迹当着路迟的面介绍,没有丝毫避讳。语罢,他捏了下言从逾的手,“你上午去哪儿了”
路迟一愣,听见顾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一涩,先前所有的不安感终于慢慢放下。
言从逾看了眼顾迹,又转头看向据说是弟弟的人,却没看出两人有丁点相似,语气里染上不明醋意,“弟弟”
顾迹总是能看出言从逾的小心思,在他手心里勾了勾,低笑道“一个户口本上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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