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认真许愿。
希望你们都平安健康。
也许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但不论如何,只要能看着屋里这几个人各自顺利快乐,顾迹觉得就满足了。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顾迹还是会想起前世的事情,那些当时无力挽回的曾经,现在都回到了身边。
顾迹睁开眼,眼眶带着酸涩的湿润,他微微仰了下头,想把眼泪忍回去。
路迟离得近,默不作声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既然已经看见了,顾迹也没觉得有多丢脸,总归是在亲近的人面前。
他接过纸巾随便擦了两下。
程灼忽然抱住了顾迹,一脑袋磕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顾哥呜呜
呜哇”
程灼和许景因是两个极端,许景因有多理性,程灼就有多感性。
程灼刚才看着顾哥眼睛红了,他也忍不住。
顾迹拍了两下他的背。
一个生日聚会,他不想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他扯开话题,问程灼“那个喜羊羊气球是你买的吗好幼稚。”
程灼直起身子,飞快地擦掉眼泪,“我买的是美羊羊,喜羊羊是景因买的。”
他们在
买气球的时候碰到了问题。
把几个摊位的夜光气球全都买了下来,结果发现还是不太够,只能把目光打到了对面儿童乐园里的羊羊气球上。
虽然长得不一样,但好在都能飞起来,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吹完蜡烛许完愿望,包厢的灯重新打开。
顾迹喝了几杯酒,没到醉的程度,但却感觉到热,靠在沙发上休息,眼皮懒懒耷拉着,看着有些犯困。
言从逾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没有多喝酒,只抿了两口,既是尝个味道,也是为了壮胆。
另外几个人凑着一起在唱歌,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言从逾走到顾迹旁边坐下。
顾迹坐得不太端正,向后仰靠在靠背上,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颈部线条分明,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手随意地搭在身侧,带着冷白的骨感。
言从逾先是碰到顾迹的手指,对方没在意,以为只是不小心。
直到言从逾把他的手轻轻攥在了手心里,勾住了他的尾指。
“”
顾迹只觉得像握着一块冷玉,指尖动了动,想抽回但最终也没动。
他现在清醒得很,顶多只是带点困。
平时顾迹和朋友间的身体接触没多在意,对小言亦是如此。勾肩搭背很正常,拉手腕拽胳膊不特别,扯着衣袖牵也可以,偶尔不知道路或者没站稳而拉几下手也不算奇怪。
但现在小言的行为,显然不在以上所有的情况里。
没有朋友会这样牵手。
“我还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顾迹虽然浅阖着眼睛,但言从逾知道他没在睡觉,便直接说出了口。
顾迹微顿,他下午就已经收到了言从逾的礼物。
当时打开看了眼,盒子里是一条很好看的银项链,坠了颗精致的白钻。
这件礼物价值已经不菲。
顾迹顺理抽出被言从逾握着的手,又在他面前摊开手,“是什么”
言从逾在他手心里放了一把空气,才继续说“没在这里,你想跟我出去一下吗”
“现在离这儿远吗”顾迹问道。
言从逾看着顾迹的眼睛,眸色清浅地闪着光,又不经意抿了下唇,声线像是带着霜的清冽“不远。”
顾迹朝其余四人那边看了眼,见他们现在在玩飞行棋,玩得很投入,他暂时离开一会儿也没事,便站起身来。
他懒懒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