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不能。”
言从逾“能。”
顾迹“我说不能就不能。”
言从逾“能。”
“”
放弃无意义地争辩后,顾迹忽然看向言从逾,问道“丑吗”
他指的是脸上的烧伤,自火灾之后他很少照镜子,但也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伤口可怖骇人。
顾迹幼稚地想用这种方法把言从逾赶走。
看着男人的脸,言从逾仿佛看不见那些伤疤,划过的只有心疼,抬手轻轻摸了下顾迹的额角,那里是最严重的地方,他说道“好看的。”
当时顾迹右腿受伤,脸上烧伤毁容,虽然经过治疗后身体上的伤势都在好转,可心里的挫败无力却没法治愈。
即使言从逾已经努力表达出他的善意,可顾迹还是没法信任他。一开始在许多次碰见言从逾的“巧合”后,顾迹以为对方有接近他的意图,态度一直不算很好。
想到这些,顾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看向远方的田野,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上辈子认识言从逾的那段时间,对方一直是单身状态,甚至连要好的朋友也没有。
小言的谈恋爱计划要泡汤喽。
言从逾听见顾迹叹息,偏头看着他。
顾迹拍了下言从逾,提前给他做了个心理准备,笑道“别谈恋爱了,老老实实跟我当一辈子朋友吧。”
言从逾一下没反应过来“”
明明刚刚顾迹还说只要没有性取向差距的话,一切都有可能的。怎么一下子又改口了
“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言从逾迟疑道。
顾迹最开始没想起来这段事,现在才慢慢回忆起来。
“刚才说的不算。”
对于上辈子的他来说,言从逾算是个神秘的人物。毫无预兆地遇见,怎么赶也赶不走,在顾迹终于快要接纳他的时候,又一声不响地离开。
顾迹搭着言从逾的肩膀,没继续进行感情上的话题,“小言,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他很好奇,长大后的言从逾是做什么的。没能从当时的言从逾口中套出答案,但他现在可以问现在的小言从逾。
言从逾的答案石破天惊,“想当秘书。”
“”
顾迹顿了顿,“你不是学画画
的吗”
知道了言从逾的专业后,顾迹以为他之后会是自由画师之类的,也符合前世言从逾说的“没有工作”这一句。
秘书这个怎么听着都八竿子打不着。
“只是兴趣。”言从逾道“偶尔画两下就行。”
“那为什么是秘书”
顾迹能理解言从逾不想以画画为工作,却没想到会是秘书。
言从逾扬了扬眉,似乎想到什么而心情愉悦,说道“随便想想,没什么原因。”
顾迹弯唇笑道“那加油了,小言秘书。”
那天兜风回来之后,顾迹回到宿舍,被许景因顺口问了句他今天去哪儿玩了。
顾迹往洗手间走去,懒懒回道“和小言去骑车了。”
许景因抬了下头,支着头好奇问道“你之前说他也喜欢同性来着,那他是1是0”
程灼闻瓜而动,“我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