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危险了。要是摔下来了,不就是一箭双雕吗”
谢谨行
“一石二鸟”
谢谨行。
“好吧,一箭穿心。”其实说完,顾安安就觉得成语不对了。
谢谨行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一箭穿心。”
“贴吗”缆车缓缓上升,他问她。
顾安安雄心壮志“不贴。”
到了山顶,看着下面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场,顾安安突然有点腿软。
大意了,大意了。
本来觉得凭自己的本事,应该能苟过去。可这个快九十度专业运动员的滑雪道,她光站着看都觉得眼晕。这摔下去不得搞个半身不遂
她确实是喜欢刺激,但不喜欢寻死。
可是这时候说不敢玩就有点丢脸,是她非要过来这边的。
顾安安干巴巴地站在起始点,握着滑雪杖的手,微微颤抖。
扭头看行旁边,谢谨行带着护目镜挡住了半张脸只看得见高挺的鼻梁,看不清楚眼神和表情。
但从他放松的姿态可以看出来,对方一点没在怕的。
顾安安“”
呜呜呜呜,现在就痛哭流涕地跪下来抱住小舅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他说咱不玩了,麻溜地回初学者赛道那边行不行
风声夹杂着野性的狂啸,在上头吹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谢谨行懒洋洋地握住滑雪杖,缓缓弯下腰来,凑到她耳边大喊“贴吗”
顾安安这时候怂的特别快,一点不在意之前自己在缆车上信誓旦旦说她一个人也可以的话。这一刻恨不得把脑袋点烂“贴贴贴小舅舅你一定要绑紧我,像三胎背娃的八十年代妈妈那样牢牢地看着我,我一定会很乖的,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做呜呜呜”
谢谨行笑得胸口都痛了,从背包里拿出了什么专业的卡扣带子。
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一个双板的滑雪板换上,嗓音被风吹得有点模糊“带人的话,双板要更灵活一点。或者,你跟喜欢橡圈”
橡圈就是那个橡皮的充气大圈,让人坐在上面,从滑道上往下滑。
“不用。”那个是小孩子玩的。
顾安安自认已经学会了滑雪,她在初学者赛道已经算了。
谢谨行检查了一下,利落地扣上“行。”
谢谨行的运动神经,估计比陆星宇还强一点。这人要不是一头扎进了赚钱的漩涡,估计可以走职业滑雪运动员的路子。顾安安第一次尝试滑这种坡度的滑道,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怕。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的,居然可以维持同样的速度和同样的间距,不紧不慢地指导她动作。
察觉到她方向偏离时,也能精准地控住她。
一场滑下来,有种跳楼的刺激感。
顾安安整个就是肾上腺素狂飙,大脑里的细胞,兴奋得像无数个抢食成功的鸭子在拍着翅膀疯狂尖叫。她吞了口唾沫,双腿有点发软地跪坐在地上。因为急速运动带来的兴奋,她脸颊在回过神后,开始发热。腿部肌肉和心跳一起微微发颤。
“还想再来一次吗”谢谨行半蹲在她面前,替她解开了卡在脚上的滑板扣带。
顾安安茫然地摇了摇头,舔了舔嘴唇“够了够了,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