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清楚这人干嘛“你谁啊看着我干嘛”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脑神经,她遇到陌生人没觉得怕,竟然还质问别人为什么看着他。
还在对方也没动,安静地站着。
谢家生日宴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顾安安的胳膊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吊带早就拆掉了。虽然偶尔动的角度不对,胳膊还有点疼,但基本与正常人无异。
好了伤疤忘了疼,顾安安早就忘记自己断过手这件事。
说到这个,谢氏酒店那边当天就调查了全部监控,快速地排查了老爷子寿宴当天进出过谢氏酒店的所有人员。筛查的很仔细,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叫梁衡的男人信息是假的。
他们追着的信息往下查,除了查到老城区做假身份证的小作坊,没能揪出当天动过秋千的人。
谢谨行的人排查过顾安安身边接触过的人主要是谢老爷子非常关注这件事。要求谢谨行必须调查清楚,不给人浑水摸鱼伤害顾安安的可能他查过顾安安得罪的人,除了之前为了陆星宇跟陆星宇的粉丝后援会干过太多次假,她的人际关系堪称清白如水。
唯一一个有过骂战,但吃亏不讨好的得罪对象苏软。
谢谨行在排除了所有的干扰项后确定,极有可能就是苏软的追求者为了给苏软出一口气。故意来谢氏的宴会上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让顾安安出丑。
追查这个就有点费时费力,苏软身边的男性来来去去,太多了。要查还真不好查。
最后顾安安基于没有太致命,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十月份的京市,夜里其实已经开始冷。
昼夜温差的快速变化,让人经常误会是两种季节。但也有不怕死的,你冷任你冷,我就穿裙子。顾安安就属于这一类,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裙子。
但还是知道收敛,外面罩着一件略厚的卡其色仿真皮草。
因为此时的坐姿过于豪放,皮草是敞开了穿的。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和仿佛一捏就碎的肩膀。喝了酒,那双大眼睛水蒙蒙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呆。
江森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顾安安。
他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的大脑不擅长记忆人脸。大部分他见过的人,或者应该说,打过的人,基本都是见过就忘。但顾安安这张脸,却一直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向来对美丑分辨不太明晰的人,心里却特别清楚地判定出,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
江森没有跟她说话,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干涩的嗓音在没人的楼道里,听着有点怪异的森冷和警告意味“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在这里坐着。”
顾安安被他的嗓音给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昏沉的脑袋也一瞬间清醒不少。
她很听话地站起来,唯唯诺诺地收起手机“哦哦,我马上就走。”
这男的看起来能一拳打死她。虽然看起来消瘦,身形却有种黑暗中藏身的野豹子的威胁感。
危险场景下,不做无畏的争辩。
:3」
在苟命这方面,顾安安一向特别能屈能伸。非必要,从来不作没必要的死。
她说走就走,干脆的令人咋舌。原以为要花一点口水才能把这位有点醉意的千金大小姐劝走的江森愣了一下。俊美到堪称漂亮的眉头皱起来,感觉到疑惑。
跋扈的有钱人家大小姐都这么听话的吗
顾安安很快消失在楼道,江森目送她背影离去,又觉得自己有点太闲了。管人家有钱人家大小姐干什么,只是又抬头看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女孩。脑子里有什么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他捡起地上一个红绳,上面写了暴富两大字。
随手揣进口袋里,端着托盘从员工通道回到了酒吧前
厅。
当天晚上,江森结束了夜场的工作。去男更衣室换衣服。刚打开更衣室的衣柜门,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就发疯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