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真忍一下。
郁秋乖顺地入座后,耳边溢来傅又驰含笑又夸奖的声音,“小秋真是一个乖孩子呢。”
郁秋被他驯狗一样的话弄得想吐,但当着众多同学的面,郁秋并不方便驳他的脸面,只好强忍着那阵阵犯呕感闷声吃着东西。
早知道傅又驰会来,他是一定不会答应谭雅雅的,可是郁秋记得傅又驰他向来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局面的,以往大多是找各种借口推迟,仿佛参加这些人的聚会十分掉价似的。
郁秋咬了一口裹着糖水的酥肉,宛若是从傅又驰的脖颈间
亲自用牙齿撕咬下来,狠狠地嚼着。
“小秋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傅又驰托着腮清雅俊朗地看着他。
郁秋不理他,傅又驰脸上晃出一丝笑,低着声音告诉他“因为我知道,小秋会来呀。”
很快他脸上的笑变了味,与电冰箱里放置的冷肉生霉一模一样,眼睛,鼻子,嘴唇,每个器官无一不散发着冷气,“小秋和那个女生玩得很开心吧,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还有那样对人笑的一天呢,我一直以为你除了对那个什么苗疆的神官露出这般真诚的笑容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了呢。”
“说起那个神官”傅又驰朝他眨了一下眼,朝郁秋露出一个诡谲满满的笑容,“让我猜猜,你这只上不得台面的小老鼠,趁着那一小会儿的空隙偷偷干什么去呢”
傅又驰在众人闲谈之际,低下声音告诉郁秋“是不是又跑去那位神官那里,说了一些令人可耻的话呢让我想一想,你在临走之际跑去那里会说一些什么呢”
郁秋的脸从红润的状态下开始隐隐发白。
而傅又驰仍不节制,用着暧昧和下流的语气说“你是不是在诱惑那位曾与你苟合的神官,从而让他跟随你一起啊”
“闭嘴”郁秋在听到某个字眼后狠狠地瞪直他,他明显地带了怒火,一字一句近乎是从牙齿缝里迸溅出来,“你也配这样说他。”
傅又驰端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怔,他笑了笑,低头啜了一下略微辛辣的酒水,用着嘲弄和讥讽的语气说“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话,你就这样维护他,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啊,难道被人操了几顿后,就连心都会不自觉地偏向对方呢”
郁秋这次被他的话气得发抖,他将银筷丢在桌上,眉头竖立“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傅又驰凑到郁秋耳廓边,故意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种怪异的笑声让郁秋很是不适,他正要将傅又驰一把用力地推开时,傅又驰那形如鬼魅的声音又及时地渗进他耳膜,“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出这样大的举动吗小秋,你要知道,接下来从我口中说出的话,可并不适合公众场合哦。”
威胁,逼迫,压制,威慑。
这是傅又驰一如既往的手段,可在之前他分明并没有这般病态,郁秋唇色开始发白,难道种进去的蛊种也会影响他的性格吗
郁秋那股火气根本难以克制,他声音都跟淬了毒一样,“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傅又驰滑腻的手指溜至郁秋印有刺青的肩膀上,他轻点了点,又带着点情欲般来回抚摸“当时你可能也没有想到吧,那日你悲愤跑下山时,衬衫都扣得七歪八倒呢,衣角都皱巴巴得可怜,却偏偏没能遮盖住那身白肉上的吻痕。”
“后脖那块都要被人咬烂了,你自己却蠢笨得一点没有察觉,这实在愚钝得令人发笑。你说,你后颈都被他用牙齿咬烂了,那别的地方呢,是不是同样被人用东西玩烂了”
傅又驰又抿了一口冰冷的酒液,酒水
在口腔里含了几秒,从郁秋的耳朵处流淌下来时是温热的,继而含糊低沉的嗓音又诡异响了起来“小秋,我也想那样地,操你。”
郁秋再也忍受不住,脸色青白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他一起身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其中包括谭雅雅诧异投来的关心目光,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