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真是好样的。
但凡他们不是这样区别对待,郁秋可能都稍微好过一些,他收回冷然的目光,正要盘算着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时。
傅又驰煽风点火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秋,你真的觉得值得吗难道你没有瞧见他们是怎么在背地里诋毁嘲讽你的吗如果没有别人的暗示和旨意,他们怎么会如此大胆说出那样的话,难不成你非得将所有的苦头都吃了,才知道回心转意吗”
“还是说,你打算将剩下的几只蛊虫种一只在他们身上,好让他们听你的话,乖乖放你上去了”
他的话直白得让郁秋呼吸短缺,疑窦的目光陡然落在傅又驰脸上,脑袋里却细思极恐地想着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傅又驰浑然不觉郁秋的紧张,用着跟好友聊天的口吻说,“其实也并不难猜,瞿枫会犯傻也许是可能的,而我呢,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的影响,居然对你满怀爱意,即便你性格恶劣,行为不堪,面容粗鄙,可我还是像一条看见骨头就流口水的狗一样对你唯命是从,你说,奇怪不奇怪”
郁秋屈从了。
回去当天躲在阁楼里彻夜未眠思索一整晚,次日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傅又驰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再将东西浪费在这群人的身上,更重要的是,他没必要再从这些冥顽不灵的寨民上自取其辱。
连着两天他没再出门一步,乖乖地在房间里休息,傅又驰端过来的食物他心情好时会吃上几口,心情不好时连一句骂人的话都奉欠。
因为连着几天他
在门口总能察觉到傅又驰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明摆着像在监视他似的。
傅又驰一走,郁秋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前些天他对自己的警告
“不过我并不介意,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回去,这件事,我就不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什么玩意儿。
你也配。
临走当天,郁秋的背包都是给温苗驮着的,毕竟谁让他们来时对方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呢。
瞿枫的腿在敷上当地奇异的药物后愈合大半,只是里面的骨头并没有完全痊愈,走起路来可能一跛一跛的,样子落在郁秋眼中更是好笑得让人滑稽。
“小秋,你累不累要不你手上的东西让我给拿着吧。”才刚走出吊脚楼瞿枫就谄媚地想讨郁秋欢心。
郁秋不耐地偏了偏脑袋,嫌弃的眼神从对方红光满面的脸上落到那条瘸腿上,冷不丁地戳人心窝,“你这个样子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趾高气扬地往前走。
傅又驰紧紧跟在他身边,挺拔高大的身材如影随形,压抑得郁秋有限喘不过气来,他烦躁地一回头,冲着傅又驰小声吼道“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贴我贴得这么紧,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都说了会跟你们走,干嘛还总是一直监督我”
傅又驰不理会他的怒意,只是用手抚摸郁秋的头顶,好似这样能缓解他的恼火,“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就听你的,好不好”
郁秋撇过头躲避他的触碰,脑袋朝着某个方向直勾勾地看着,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主意。
路段拥挤,寨子里的寨民一听他们要走了,如来临那天将他们围绕得水泄不通,他们相处了大半个月,还算平易近人相处愉快。
拜格作为族中的代表,更是拉着傅又驰讲了几句话,民风淳朴,待人热情。
傅又驰本来时时刻刻都盯着郁秋,生怕他到时候再惹出什么端倪,可不知为何,本来还隔着些许距离的人群倏地如潮水般涌上来,顿时将他们裹得密不透风。
等人群再度散去时,傅又驰警惕的眼睛来来回回扫荡个遍,却没有再瞧见郁秋的丝毫身影。
傅又驰冷笑。
他早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