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来烦我,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傅又驰见扮可怜样完全柔化不了这狼心狗肺的狗崽子,又恢复他擅长的神态,只不过模样和言语间仍旧透着一股病弱。
他犀利地问“上次的亏没吃够,这次又打算去找他吗你可别忘了,你前天是怎么惨兮兮红着眼跑回来的。”
郁秋蹙眉“闭嘴”
傅又驰继续说“活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好惨呀,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郁秋秀丽的面容里因为狰狞而露出一丝扭曲,一个字一个字从唇缝里挤出来“我让你闭嘴,你难道耳聋吗”
傅又驰见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又迅疾地换上那副宠溺的面具,好像是他不得不听眼前人的话似的,“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过也是怕你栽在他手上吃一些不必要的亏嘛。”
郁秋冷哼一声。
他才不会吃亏呢,要吃亏也是池雪烬栽在自己手里吃暗亏。
“不过小秋,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足够长了。项目考察的资料已经收集齐全了,而且”
傅又驰面目病白中透着一缕诡谲,就像是在提醒郁秋似的,“你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已经到达了,等过几天瞿枫的腿伤可以走动后,我们便回去吧,不然学校那边倒也是不好交代呢。”
听到傅又驰这样说,郁秋心里一惊,完全没有想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大半。
不过他现在还想着池雪烬的事情,对方那张出尘夺目的脸在脑海里盘旋不下,郁秋舔了舔唇,犹豫不决地说“再等等吧。”
说完更是不顾傅又驰的劝阻,一脚准备往山头上跑。
只要他将这个东西全部种到池雪烬的身上,到时候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后,自己再离开也不迟。
郁秋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他美滋滋地想象出池雪烬唯命是从的画面,得意如若实质从郁秋的眼中逸出来。
然而就当他走至往常的路径时,那里的寨民忽地将他拦了下来,生疏又反感地表示“大人表示,禁止你踏进这里一步。”
这种生厌且直白的深恶痛绝郁秋已经很久没有感知到了,再次体验到这种明晃晃的恶意,郁秋双手双脚都本能地僵直发冷冻在原地。
他不可置信,又牵强地笑了笑,“你胡乱说什么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寨民脸上流露出单纯的可笑,他们不愿再回答郁秋任何一个问题,只是相互间用着郁秋听不懂的苗语窃窃私语。
“这个汉人十分不知分寸,也难怪大人这样快便厌弃了。”
“样子也娘娘腔,怀里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透着一股贼眉鼠眼的狡猾像,如果换做是我,估计也喜欢不起来。”
他们低语的模样并没有避忌郁秋,可能是知道郁秋根本听不懂的缘故,声音逐渐增大,眼神放肆打量。
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音调钻进郁秋的耳廓里,即便他分辨不出其中意思,但是郁秋知道,他们在说他。
郁秋垂下眼睫,遮住眼睛中藏着的浓浓阴影,指甲将掌心的肉都抠烂了,渗出湿濡的血丝出来。
他得让自己记住这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