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像多年之前一样将太宰治锁在公寓之中,甚至没有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从外面将公寓自带的门锁反锁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太宰治对于我妻耀行为判断的一次失误。
太宰治此刻的脸色却格外难。我妻耀身上还裹挟着外面冰冷的寒霜,太宰治下意识的从我妻耀身上得到信息,梢在滴着水,鬓角也微潮,外面应该下雨了,我妻耀带了伞,风很大,还是将他过于长的吹湿了。
太宰治又向他的裤脚,果然到了泥泞的斑点,他没有坐车,也许是不让森鸥外知道动向,是走着回到公寓的,是从港口黑手党主街道到这个安
全屋的沿途没有这样的泥点,我妻耀绕了路,甚至绕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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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到刚被自己团起来的纸条,也许我妻耀本意并不让他自己吃药或者吃点心,即使留下了纸条也只是从文件空白页随意取下的一张,与我妻耀长久以来对于太宰治的态度矛盾了,可能这个纸条只是他留下的最后一档保障,甚至我妻耀本人是没有让他到刚那张不走心的纸条的。
我妻耀回来的时间晚了,他路上被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绊住了脚步,为了甩开麻烦,我妻耀绕了远路,甚至与造成他回来晚的对象在路上进行了一场侦查与反侦察的对决。
太宰治眯着睛,嘴角缓缓翘起,他的脸上还留着热未退的红晕,却极冷静“耀君,被黑衣组织的疯狗纠缠上了”
我妻耀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他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太宰治是一家餐馆的o,我妻耀的视线跟随着太宰治转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贴蹭上来,身上的寒在两人短暂的对峙之中散去,太宰治只感觉到自我妻耀身上传感过来的温,明明是太宰治在烧,可我妻耀给他的感觉却好像烧的是这个人一样。
他有些兴奋过头了。
太宰治皱起眉,我妻耀的身已经覆在了他的身上,粉红色的长如同大网,总是能够将空间挤压,仿佛自成领域,能够轻而易举地在太宰治的身边圈一块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空间。这个空间会让太宰治汗毛倒竖,压在经线上的威胁感总是在长笼罩的瞬间爆,太宰治唇角抿直,掀起皮冷冷的与我妻耀仿佛燃烧着漫天星光的眸子对视上“耀君,样子狗咬狗的戏码是你赢了”
“没有哦。”我妻耀没有步步紧逼,又或许是昨晚的亲密相处让他对于太宰治的渴求得到了纾解,我妻耀在此刻居然放弃了搓手可得的亲昵,只是用带着最后一丝雨季寒意的额头与太宰治额角相抵,动作轻缓又眷恋,身上的压迫感也降到最低,就差趴在地上朝着太宰治翻柔软的肚皮示意自己的无害,他的表现毫无漏洞,起来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这样试探太宰治的温,表达秘书对上司最简单质朴的关怀“琴酒还挺厉害的,居然能够追到横滨来,也许是来营救科恩也说不定呢,真是黑衣组织的一条好狗。”
到琴酒,我妻耀的眸色转深,明亮的粉红色眸底有黑暗的情绪涌动着,被一直观察他情绪的太宰治完全捕捉。
“还以为那个警察能拖住琴酒呢,没到还是被这家伙追上来了。”我妻耀的手掌顺着太宰治的肩膀下滑,在太宰治意味不明的注视下,强硬又温顺的将手指挤进太宰治的指缝中“先生,我好难过,明明很努力的甩掉那个疯子了,他还是要咬上来”
我妻耀在撒娇。
不,他在着太宰治示弱。
话音稍顿,我妻耀牵着太宰治的手,将对方按在床头柜前的椅子上,他将太宰治一口未动的点心挪开,在被琴酒跟踪也要绕着圈去买的蟹肉饭居然还是温热的。将盒饭打开,我妻耀先将加载了连接自己身上摄像头的手机放进太宰治的口袋里,没得到太宰治的反抗之后,他上去更加愉悦,甚至轻轻地哼起了歌来。不过却没有继续给太宰治处理盒饭,他拿起放在床头柜的药瓶,先是倒定位追踪器,追踪器的形状很特殊,并不是afia内部常见便于隐藏的圆片,而是一枚耳钉。我妻耀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失落,而太宰治还是轻易读这份隐藏在失落之下,有些疯癫的兴奋。
我妻耀在兴奋。
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