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应该万籁俱寂的时间,港黑手党的地下二层灯火通明。
连夜赶回来的我妻耀坐在铁质的审讯椅上,冰冷的触感无法打消疲倦,几分钟过去,我妻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的旁边站着同样哈欠连连的尾崎红叶,两人神情萎靡,眼神涣散的盯着对面还在昏迷的科恩。
我妻耀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道“尾崎大人没有什么办法叫醒他么尾崎大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还占着情报部队长的位置,真差劲啊。”
他声音拖得懒长,尾音软绵绵的,如果不听内容,倒像撒娇。
尾崎红叶额角蹦出青筋,后槽牙磨的咯吱响“阿拉,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我妻大人您吧,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妾身还要猜想,我妻大人否因为某种原因,把一个植物人送进情报部来为难妾身了呢。”
科恩被铁链吊着,身上湿淋淋的,被泼了不止一遍的水,脚尖下甚至积了一滩水,人还低着头,一点意识都没有。
把人敲晕的我妻耀眼神挪移了一瞬,他站起身,随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小刀戳了戳科恩的脸,发现这人连条件反射的肌肉紧缩都没有,还真不装晕的,身上的气势低了些。
他其实猜到了,因为在赶过去的路上胡乱想导致太激动手劲没控制住,要不科恩也黑衣组织的干部级人物,身体素质超出常人不少,这一下没准真的给人敲成植物人了。
我妻耀哑然片刻,居然没反驳。
尾崎红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挑眉。
这还我妻耀这么年来第一次犯这么浅显的失误,再想想最近港黑手党发生的事情,尾崎红叶了然,她注视着我妻耀沉的侧脸,视线尤其在对方颤抖的睫羽上停留了些许时间,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哈,无恶不作的恶犬有了这么明显的弱点,再也不无坚不摧的了。
尾崎红叶几乎满含恶意的想,几年那么狂妄的我妻耀最终也逃不过爱情,比起她,我妻耀这头恶犬明显陷入的更深,毕竟狗这种生物认准一件东西之后,永远不懂得放弃的,它会固执的守护着主人,用一生的时间围绕着那一块骨头打转,除了把恶犬打死,谁也无法从恶犬中抢夺那一块骨头。这么想着,尾崎红叶忍不住感到悲哀,她并不憎恨我妻耀,这么年与我妻耀的针锋对倒更像在无尽痛苦之中找到的目标与寄托,只有将情感宣泄出来,把恶意有了固输出的途径,尾崎红叶才以在最早的那几年坚持下来,成为现在的尾崎红叶。
而我妻耀没有任何违和的接下了她的恶意,承接了她罪恶的寄托,从善如流的用针锋对的关系让尾崎红叶走了下去,她知道,我妻耀只为了让当时憎恶港黑手党的自己融入他中的这个家,转移她的憎恶,为了让尾崎红叶,金色夜叉成为港黑手党锋利的刀,我妻耀确实做到了。这么年下来,尾崎红叶早已把自己变为了港黑手党的一部分,她再也无法离开港黑手党。
但
她看着我妻耀,尾崎红叶从未读懂过我妻耀,她不理解我妻耀,也不明白一个组织而已,怎么会值得一个人用全部去守候,但
尾崎红叶眼睁睁看着我妻耀与曾经的她走进了同的陷阱,甚至陷入的比曾经的她更深。尾崎红叶以为了爱人的生命放爱人离开,但我妻耀不会。
而太宰治
尾崎红叶想到那个用绷带遮住了右眼的少年。
太宰治
尾崎红叶不论把这两人如何排列组合,也只能得到悲剧的结局。
她近乎怜悯的注视着我妻耀,粉红色的发丝因为我妻耀低头的动作,挣脱了束缚轻轻滑落,垂在肩膀上的弧线在尾崎红叶的视角里,链接了眼尾,昏暗灯光下如同垂落的眼泪。
尾崎红叶做到了椅子上,曲指轻敲桌面,将沉中的人唤回“这个人我的了,有了情报之后妾身会知会我妻大人的。”
她掩唇,与我妻耀锐利的眸子对视,挑眉“太宰君昨日在火拼中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