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毫无意识的幼驯染,这货有的时候异常敏锐,有的时候又相当迟钝。
“为什么一定要把场面搞的这么夸张啊”大滝若菜尴尬癌都要犯了,“就不能稍微低调点吗”
诸伏景光摇头道,“不能。”
寒河江现在待的这个学校是菊池仁就任的学校。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调查过菊池仁在学校里的事迹,但是一无所获,而这个地方是菊池仁除了家以外,待的时长最久的一个地点不算那些不知名的出轨地点以外。
调查的结果很失败,学校官方上下的口径都保持着高度一致,不管菊池仁在社会上的私德风评如何,对他的评价都非常高,不露丝毫口风,在他们的嘴里,这个浪荡多情的男人俨然一个道德高尚的好人,这像是一个冷幽默。
学生也被事先敲打过,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听寒河江的离谱安排。
“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要在短时间里打入学生群体的话,就要想办法从身份上下手。”诸伏景光分析道,“人设必须要足够鲜明,要能让人留下深刻的记忆,如果是普通学生,很难让其他学生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当做一回事。”
用五条这个姓氏应该也是这种原因,不过如果想和贵族靠拢的话,应该是一条或者二条才对
他说得委婉,掩饰了残酷的言下之意。
先敬罗衣后敬人,在学校里其实也是这样,学校就是个浓缩的小型社会,社会上有的千姿百态的问题,在学校里自然也有。
因为慕强心理,人会忍不住崇拜比自己更强的人,心理不够强大的人,在面对条件更加优越的人时,会情不自禁地,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
“没错。”诸伏景光听见了耳麦另一侧的声音,嘴角的弧度无意识微微上扬,又轻咳几声掩饰。
他不能把他感到推测到对方心意的这种快乐表现出来,因为哪怕只是一点点,这样的喜悦都会将无辜者刺伤。
等班主任离开教室,周围的学生对视几眼,还是没有人上前说话。
这差异感实在太过明显,就像是一群羊群中忽然闯入了一匹狼,哪怕身上披着羊皮,羊群天然的危机感也会忍不住警惕。
“你怎么还有脸上学”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教室的一角传来争吵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将一个女孩子堵在角落,后者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地挨着墙壁站着,沉默得不发一词,就像一座枯死的木质雕像。
其他学生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偶尔有几个多看了几眼的,又被男生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他妈的连你们一起修理”他抬起手,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扇下去,脑袋冷不防地被后面扔来的东西突然砸了一下,哗啦的一声,书掉到地上。
他捂着脑袋猛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怒不可遏道,“你动的手”
“看来眼睛没瞎。”
男生冷笑道,“怎么,看见我欺负她不爽想插手”
“你喜欢欺负她关我什么事”女生冷淡道,“我只是有厌蠢症而已。”
她扬起手里的钞票,懒洋洋道,“谁揍这个蠢货一拳,谁拿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