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的阀门一旦被打开,情欲就再不可控,他把大脑中所有占据内存的最后的警告通通抛到一边删除,用唇齿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下醒目的红痕,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汹涌的湖海江河化作涓涓细流,很难窥见全部,卷发警察生怕太过失控会吓到对方,可惜他的温存和体贴不仅没有得到感谢,反而获得嘲弄,他有些愤怒,随即低笑出声。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现在实在不必太过计较这点小事,对付她的嘴硬,不必逞口舌之利,实际上有很多办法。
“奏,我之前应该有告诉过你,”卷发青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微微下垂,散乱的额发有些遮住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笑,“我的手指很灵活吧”
他的手指习惯且擅长拆卸,再精细的仪表在他的手里都会变得服帖妥协,这么多年的爱好带来的除了给他带来了丰富的经验之外,还有手上的粗茧,刮擦过细嫩的皮肤会带起身体难以自控的一阵本能颤栗,哪怕如此,他也没有丝毫地停留、怜悯,就像执行工作时的暴力拆装一样,他压住她的肩颈,膝盖。
他的身高体型和她具有天然的、偏大的差异,就像枷锁一样轻轻松松地就能将手脚桎梏住,再有条不紊地层层剥去那些烦人又碍事的外壳,这个过程稍稍受到了一点阻碍,梦里被为所欲为的某个人本能地并拢了肢体,似乎是在无声抗拒。
这难不倒他,她的力气不小,但他的力气同样也很大,他曾经在聚会里徒手劈开了一个椰子,这种解渴的果实被劈开之后汁液就不断地从豁口处淅淅沥沥地滴落,用手指稍微扩大裂痕之后就可以低头吮吸。
现在鼻端嗅到的女孩子的香气让他回忆起曾经品尝过的甜美,他也可以像掰椰子一样将她掰开,然后倾听果实的泣音。
“松田”
她的声音比正常时候要高了一度,相比从前有些轻微失态,甚至隐隐有些愠怒,但他反而笑了起来,享受着这种和现实截然不同的变化。
“在害怕吗奏明明看上去很舒服吧,这要怎么办呢接下来我还想做更糟糕的事啊,”他轻描淡写地嘲弄,“果然梦就是梦,和现实不一样。”
如果是真正的寒河江奏,大概会毫不在意地嘲讽回来这样的印象有些太过根深蒂固,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兴趣,即便只是梦,现在的女体也相当鲜活,足够他发泄所有隐藏的、阴暗的欲望。
他也曾经拆卸过具有人形
外表的机器人,那具机器人的身体曲线已经是难得的仿真,曾经惹来不少人的惊叹,但现在他发现一具冰冷的机械身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有温度的真人相比,只要看一眼就足以调动起所有感官上的刺激。
他的轻蔑似乎刺激到了女孩子,哪怕只是梦境他的逻辑将人设完善得如此真实,她略显狼狈地挣扎了一下,又再次被他按住,陷入柔软的床铺里,黑暗中床上的挣扎翻滚以及粗喘声清晰入耳,又逐渐变成更加暧昧的水声,紧接着,持续的节奏在房间里不断响起。
她的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我可不是你的梦。”
“那不是很好吗”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
他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和自己对视,慢条斯理道,“深夜爬到一个明知道对你不怀好意的男人床上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想随便撩拨一下吗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可是认真想了很久要怎么干你啊。”
她的身体不太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为这种过于直白的,不符合平时印象里的粗鲁。也许是从前压抑得太久,为这份无法逾越道德伦理的感情,现在一经释放就越发不可收拾,他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在梦境里肆无忌惮是他天然拥有的权利,他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想法行为举动都要为他而服务。
“松田君你旁边就是研二的宿舍吧”她说。
他停了一下。
被欲望冲击的头脑顿时冷却很多,现实再度化为一道尖刺,毫不留情地扎在他的神经上,时时刻刻提醒他,一切不过只是虚妄。
“听说男生宿舍的隔音很差,”她慢慢地,“抵在床头,会不会已经听见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你也感觉出来了吧她好像不止喜欢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