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他也没办法,媒体大部分都是资本私营,为了热度什么都敢写,而且还挖出了之前被压下去的两场杀人案,一时间警视厅门口聚集了不少投诉的民众。
“这些不要脸的小喽啰”伊東忠夫躲在办公室里重重拍桌,像累急的牛一样喘着粗气不停,“他们懂什么判案懂什么推理只知道在那里人云亦云,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白痴”
他的手掌心下按着一份刚出炉的小报,硕大的标题十分抢眼。
连环杀人案警方连环失利,东京名警察伊東忠夫沽名钓誉,真实身份竟是税金小偷
无人知道的凶杀案警察或沦为杀人犯帮凶
有伊東忠夫这样的警察,日本罪犯的春天或将到来
明嘲暗讽的辛辣标题数不胜数,内容更是一个赛一个地扎心。
“非常抱歉,北原警部,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我也没想到,请您相信我并非毫无作为,”电话响起,伊東忠夫看过来电显示,毕恭毕敬地对着电话另一端自陈功过,“实在是这次办案有困难三位死者的社会关系我都去调查过,有嫌疑的人总共就没几个,而且都有不在场证明有现场有很明显的挣扎甚至斗殴的痕迹,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认识的人杀的,附近居民我们也排查过,没有问题说不定是偷跑进东京的无身份流民。”
“如果是无身份黑户犯下的案子,我们办案的工作量就很大了,要一一去排查不说整个东京,整个米花有多少人对方杀了人就跑,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我们到哪里去抓凶手办案又不是做三选一的选择题”
如果江奏也在,听了这话也会狠狠赞同一个,最难搞的案子其实不是那些犯罪手法花里胡哨的案件,相反杀人手法越朴素,凶手反而越难抓。
比如忽然把人往悬崖下一推,有目击证人就是隐秘的角落,要是没目击证人,而且凶手跟死者本人也没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妥妥的千古悬案。
好说歹说,电话那边终于松了口,只是要求伊東忠夫不要再浪费时间,尽快抓出真凶结案。
“嗨嗨,我一定尽快想办法将凶手抓住,给您一个交代。”
伊東忠夫挂掉电话,冷笑道,“以为凶手是地上的石头,想要就能抓吗”
脑袋里一点线索也没有,他烦躁透顶地在头上狠狠抓了两把,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
不行必须要把人抓出来,不需要她,他不可能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
想起那个女人的嘴脸,伊東忠夫的脸色飞快阴沉了下来。
现在说不定在背后等着看他的笑话吧,等着他低头求饶赌上伊東家的荣誉,绝不能让这样耻辱的事情发生。
他拿起几张死者的照片,反复琢磨,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我认为这是可行的。”
刑事部内部会议,伊東忠夫拿出了新的方案,陈述自己的思路,“到目前为止,这几出案件受害者的相似之处在于长头发,穿着红裙子,在雨夜中受害也就是说,凶手对这类形象的女性情有独钟,对她们出手的可能性更大。”
“今天又是一个雨夜,如果我们能利用凶手的偏好,安排一个穿红裙子的长发女人作为诱饵,说不定能有新的收获”
“我不同意”
一个体型偏胖的中年警察坚决反对,“先不说这么做能逮捕到凶手的可能性多大,首先,三起凶杀案出现的地点毫无规律可言,我们根本没办法确认凶手出没的范围在哪里,要如何去抛下诱饵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做实在危险,根本没办法保证诱饵的安全吗”
“目暮,我们可以选择男警察来扮演”
话一出口,伊東忠夫自己都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刑事部目前的警察基本上都虎背熊腰的,假如凶手确实将红衣女子视作猎物,那么除非凶手高度近视,否则一定会看出他们的伪装。
但要是换成女警察刑事部是没有,交通部虽然有,但他前段时间才和负责交通部的女警部严重交恶,对方根本就不可能配合他。
“这一届的警校生我记得有几个勇敢胆大的,”伊東忠夫紧攥的眉头松开,嘴角逐渐噙上一丝笑意,“这是一个很好的试炼机会,对她们未来的履历也很有帮助,我们搜查二科很愿意接受这样的后辈。”
不是看不上他吗
他偏要她配合。
之前是他想岔了,既然寒河江奏被认为在刑事方面极有天赋,那他为什么又要把她推开呢
他可以把她收到麾下,再好好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