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下巴被捏住从下颌骨两侧的青影能看出来,嘴里被强行塞进了邦硬的东西,现在想想大概就是他的手臂。
怪不得现在一张嘴下巴就酸,琴酒的手臂粗硬得有点过分。
又见琴酒轻描淡写地开口,“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听话的狗就该被拴起来,教训后才会知道服从。”
江奏听完之后在心里呵呵了一声,面色不变,现在说谁是狗还太早了一点
她伸手触上他裸露的还没来得及包扎伤口的臂膀,抚过伤口,创口附近的肌肉骤然紧缩,“疼吗”
男人呼吸声顿时急促了一瞬,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端倪,仍然不动如山。
“不要做无谓的事。”
琴酒口里警告了一句,实际上对她这种近似于报复的行为几乎无动于衷,比这严重的伤实在是数不胜数,他甚至只是擦干了血迹,连药都没有上。
之所以会做出这种让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无所谓愧疚,他根本没有这种心情。
就算这次的事情没有他的掺手,她也不可能和组织的命令做抵抗,不用他说,想必她也清楚这一点。
既然有他没他事情的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没必要太在意过程如何发展,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既然经过了他的手,就需要考虑一下野格酒的心情,以免对方突然发疯惹出难以收场的麻烦。
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然后又听见江奏语带讶异的声音,“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
“明明那间门房里也不是没有毛巾,你为什么偏偏用自己的手当口枷”
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琴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现在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在做无谓的事无意中招惹了野格酒这个最大的问题户。
早该清楚,小的时候就很难搞,变大了之后程度只会加倍。
“你要是死了会很麻烦,”他的语气有几分烦躁,冷嘲道,“早知道现在,之前还不如让你去死。”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江奏老神在在道,“我反正不信。”
“发热惊厥虽然确实会出现咬到舌头的风险,但也不是绝对,而且就算真的出现了这种问题,这里到处都是医术顶尖的医生,完全可以避免发生最糟糕的情况,最多流点血也就打发了。”
“你挨过不止一次的枪击,也有过死里逃生的情况,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口,在你眼里都无所谓,无足轻重。”
“如果换成是你自己,大概都不会当成一回事,为什么你宁可自己受伤也要这么做”
琴酒冷冷地盯着江奏,那双幽绿色的瞳孔闪过了难辨的神色,一瞬即逝,快得难以捕捉痕迹。
“药物让你的大脑变得愚蠢了吗”银发男人漠然道,“随你怎么想,不过最好收起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药物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十几年,付出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容不得分毫的失误,这是那位先生的命令,保护药物的载体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不会让你出现任何问题。”
江奏看着琴酒,把关于药物载体的疑问暂时压下,慢悠悠地道,“真不错,难得听见你开口说了这么多话。”
琴酒顿时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