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仪忽然发出了警告声,上面起伏波折的线条瞬间门同时消失。
贴在身体上的电极全被野格酒挥手打掉,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琴酒回过神,迅速走到床边。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仅凭本能环抱住了身体,嘴里偶尔蹦出几个破碎的词汇,他低头试图去听,听到她在说,妈妈。
“这是什么情况”琴酒冷漠地朝研究员看去,“这就是你要实验的药物效果”
“我不清楚,资料上没有记载,你瞪我做什么,本来就是,二代的药效不一定和一代完全一样,具体情况还需要抽血来检测一下,你帮我按住野格酒,”研究员解释了几句,惊叫道,“快点抓住她”
琴酒制住了她看似纤细时则充满力量的肢体,齿关咬紧,任凭略带圆弧的指甲嵌入自己手腕上的皮肉里,划出丝丝血痕,“去你妈的实验如果失败了,你要还一个废物回来吗就为了这种垃圾实验浪费掉一个干部你的脑子是泡在硫酸里保鲜的”
“请注意你的言辞科学是需要牺牲的,在真相浮现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出现而且这是boss的命令,如果你有任何意见,就直接跟那位先生去反馈”
他眼疾手快地举起针头扎入野格酒的血管,冷静地纠正,“还有,硫酸没办法对脑组织进行保鲜,在硫酸里放置大脑,只会起到腐蚀作用。”
空荡荡的仓库里面灰尘弥漫,丁达尔效应下的颗粒物纤毫毕现,布满红色油漆的铁皮门关得很紧,想要把它打开只能先开外面的锁。
“咳”江奏咳嗽了几声,抓住身旁废弃的建材稳住身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正在发高烧。
“38度”再烧下去就能用脑袋当微波炉热汉堡了,身体都被烧得有点没力气,她靠着角落边缘慢慢滑下去,恢复体力,体温太高,烧得嗓子发干。
周围到处都是废弃的堆积物,水泥地面上偶尔积了一汪水洼,也不可能趴到上面去喝脏水。
整个人好像被扔到了火炉里炙烤,血管里的血液都要被烤得蒸发了仔细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脑袋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像是被突然扔到了这个地方。
可能是穿越了吧。
昏昏沉沉的江奏不再浪费脑力思考和现状无关紧要的事,活动了一下双手,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找个医院治病,不然再这么烧下去就要变成人干了。
手腕上被人套了绳结,还好绑得不是很紧,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段被摔断的钢材前,跪坐下去,伸手让尖锐的截面摩擦绳结相同的位置。
没过多久,双手成功解放。
“等公安局那边的电话过来”外面隐约传来谈话声。
身体已经缓过了最初的难受劲,她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到门边。
“你小声一点。”
“你胆子是被狗吃了吗有必要这么提心吊胆的别说里面那小崽子已经昏迷过去了,就他妈醒了听到了,老子也不怕,什么玩意儿”
江奏靠在门后喘了几口粗气,身体的温度过高,导致听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下降,耳朵里面嗡嗡声一片。
“反正人已经抓进去放不出来了,那就拿那老头孙女开开刀,就当祭奠一下海哥,不过得慢慢来,好不容易把人抓到,就这么搞死实在太可惜了”
铁门打开,一个光头阔脸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扫了眼室内没有看见人影,又惊又疑地到处找人,“人呢”
身后响起破空之声,后脑勺被硬物重击,响起沉重的敲击声。
有什么温的热的,淅淅沥沥地淌过了脖子,男人身体晃了晃,直接倒在了地上。
江奏松开手里的砖头,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肺里面的空气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干涸得如同久旱的土地。
大概是刚才用力过猛,手腕的骨头剧烈地疼痛,好像被人硬生生拔长,用力扯开。
“这是”研究员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堪称奇异的一幕,“这是上天赐予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