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也不敢久站,忙忙从小道出来,正见一个衣着体面的郎君钻进了崔姣那边的草丛。
南星慌张的跑回小道,直冲苻琰道,“太子殿下,娘子有事”
这薛芸的父亲是御史大夫,不得罪人,苻琰也得跟薛芸说清楚,可一听说崔姣有事,苻琰便顾不得许多,匆忙折返,直草前,听里面崔姣细柔嗓音在说话,“郎君好无理,怎能迫我呢”
“瞧小娘子这副模样,就是在私会情郎,小娘子的情郎没来,不若我做小娘子的情郎,我可是襄王府参军的儿子,小娘子若跟了我,我保证小娘子荣华尽享。”
苻琰眉头突突的跳,再听见崔姣娇笑,“既要我跟郎君,郎君能给我什么名分”
那人道,“小娘子花容月貌,但我瞧也是跟过别的男人,我家中已有妻室,莫若在外置一间豪宅,我与小娘子在外做对恩爱夫妻。”
“你这么有钱”崔姣惊讶道。
那人笑道,“我家可是太原的富户,蒙襄王看重,我阿耶捐了十万钱,受封此斜封官。”
他搓搓手,就想跟崔姣速成好事。
崔姣直软声,“我落了根簪掉在外面的道上,郎君替我寻回来,我再报答郎君。”
那蠢货垂涎欲滴的盯着她,说着好,连忙出了草外,迎面就看到苻琰,他一见到苻琰就想跑,但苻琰伸手一拳,把他给打趴下了,再将他提起来,连打了数下,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才丢到地上,喝问道,“你跟踪我们”
那人倒还鼻孔朝天,“你连我都敢打”
登时又挨了一记窝心脚,眼看着苻琰要往死里打。
那人才老实趴地上磕头,“我是一时色迷心窍,那位小娘子一下马车,我就注意到了,瞧你们都走了,我才过来,我没有半分强迫小娘子,她也是情愿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苻琰怒火难制,又给了他两拳。
崔姣在草内提起声,“别把他打死了。”
苻琰勉强罢手,勒住他的衣领问,“你说你父亲花了十万钱找襄王买了参军这个斜封官”
那人直点头,怕他打死自己,抬人出来道,“我阿耶不仅有钱还有势,你若再打我,管叫你下狱”
苻琰面无表情,“襄王卖了多少斜封官”
那人愣了愣,又被他打了一拳,便不敢迟疑,说,“襄王近来卖了足有二十个斜封官,都是我阿耶相熟的富户,听他们说,襄王这次修建水坝,朝廷拨的钱不够了,襄王才想出这办法筹钱,这不是两全其美,我们有钱的买官,襄王没钱卖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