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冷哼一声,他们夫妇情趣到她嘴里成了下流无耻,照她所说,她腹中胎儿也是他下流无耻所成,下流无耻又怎么了
腰带就被他给拉开,她穿的那件家常珍珠裙被拨了一些,内搭的诃子裙被他粗手粗脚的往下拉,雪脯粉樱乍现,他十分坦然的观摩着。
书案上的烛火照耀,灯下崔姣一张脸红的滴血,睫毛乱颤,想抬手挡,但苻琰把她手拿开,认真看了半晌,非常正经道,“有些肿,孤给你上药。”
若不是那喉结不安分的滚动着,还真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苻琰从腰间的鞶囊内抠出一只小盒,打开来清香扑鼻,这是香玉膏,今日崔姣说身子不适,定是昨晚罚过了,暗地里叫了医师拿去痕消肿的药膏,医师说这香玉膏是专供宫廷贵妇的伤药,里面的草药温和,就是孕妇用了,也不碍事,还能娇养肌肤。
苻琰用木匙挖出一点,往那微肿轻涂。
崔姣频促的颤着,揪紧他胸前衣服,他还微低头,靠近肿处,薄唇吹了吹,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腰软的一塌糊涂,那股酸劲似乎又从脚底板窜上来,她还想骂他,当她不知道,他是借机占便宜,吹什么吹,看他那饿狼般的眼神。
她低侧着半张脸,湿红眼尾瞄着苻琰,他近的仿佛一张口就能又舔又吃,鼻尖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擦过她,她便再直不起腰,人与他贴的快成一体,他再把诃子裙拉回去,将珍珠裙的衣襟笼好,把她的腰带系住,才慢慢抬头,与她对视,灯火都照不清他眼中凝结成的幽黑。
半晌,他揉摸她的脸,她便把眼闭上了,粉唇轻启,想要说话,但更想他亲自己,然后她就如愿了,她的唇被一点点裹住,隐约嗅到他的凶狠,但他忍得很辛苦,亲她很温柔,还拉着她的手,让她摸到想摸的肌肉,才分开唇舌,极过分的要求道,“这药只有孤能涂,以后晚上等孤涂好药了再安寝。”
崔姣便把他一推,爬起来,快步跑出去。
苻琰冷着脸,“好好走路,不成体统。”
崔姣原本要反驳他,但记着医师交代的,孕妇尽量少跑,便只得慢下来,挪步出去。
门口的家令脸上堆着笑道,“娘子是不是饿了厨下备着夜食,这就给您送屋里去。”
崔姣是饿了,她虽然偶有孕吐,但医师说她身体健康,胎儿也安稳,所以该吃吃该喝喝,除了要忌口的,她其实挺能吃,就是不能多吃,傅姆时刻盯着,怕她吃多了,胎儿长大,生的时候遭罪。
家令送她回寝间,再转头苻琰召他近前有交代。
“再过一个月是崔氏的生辰,你从孤的私库挑些珍奇珠宝送去殿中省,给她打一套头面。”
还有一个月才是崔姣的生辰,苻琰就急着给她备生辰礼了,这用不用心明眼人都看出来,之前陆六娘时,他可是正眼也不给人家,到崔姣这里,真是当成心肝无二了,家令也知他话里未尽之言,珍宝得是内库里都稀有的,打出来的头面大抵也得样式新颖,独一
无二,为着讨崔姣欢心,这木头人都知道花心思了。
家令答应着,又跟他说,“月余是殿试,殿下莫忘了给大公主择选驸马。”
日前皇后召他,让他给苻琰提个醒,怕苻琰公事繁忙,把这要事给忘了。
苻琰将书案上的册子交给家令,让其送往蓬莱殿,今年高中的进士中有老有少,这册子记载着每个人的生辰籍贯,皇后与大公主先相看,他们有属意的,殿试过后,或可安排相看。
家令便亲自去了趟蓬莱殿,把册子交给了皇后,临去时,皇后让他带回不少贵女的画像,要苻琰从中挑选出合适的良娣和良媛,至于承徽等下位东宫妃嫔,不需苻琰过眼,皇后挑些听话柔顺的便可。
那些画像带回去后,苻琰也不得空去看,放在书房直接束之高阁了。
连着几日晚,苻琰按部就班的忙完手头政务,便会进崔姣房里给她涂药,总能耽搁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