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抱着一沓公文出门,过长廊就见崔姣侧着身站在花墙边,他穿过了花墙,她就低着头扭过身不看他。
苻琰走至她身侧,她还退几步,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家令适时道,“红袖招在坊市外,人多的很,崔娘子出去也不安全,不如去思源堂,思源堂的茶点是长安城里最好的。”
思源堂靠近门下省,门下省的属官公务之余,若累了,就去这思源堂喝一杯茶,回来神清气爽做事也利索。
崔姣不想跟他说话,思源堂就思源堂,进了新居,她还能往哪儿逃,遂让人再送信给陆如意,旋即便被苻琰带上了轺车,往门下省去了。
陆如意得了信后,坐犊车先到思源堂等候,不过一炷香,太子的轺车停在堂前,轺车门开,崔姣由女史小心扶着下地,随即轺车再关上门,进了皇城。
自那次离宫,崔姣和陆如意快有二个月没见,彼此都有些尴尬,先入厢房,茶点奉上后,房中也只剩了她们。
崔姣在她面前颇局促,但为崔仲邕来,话还是要说,“这次请六娘子来,是为六娘子和阿兄的婚事
”
陆如意向来端雅,此时却露了羞态,崔姣一见,心下了然,多半是她自己想嫁给崔仲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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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子可知我阿兄是什么人”崔姣问她。
陆如意一顿,回她,“令兄儒雅随和、温润如玉,是良善之人。”
崔姣道,“六娘子只见一面,其实我阿兄的性格极优柔寡断,他与六娘子才见过几面,他自己都不知对六娘子有何感情。”
她说完就见陆如意神态微低落,陆如意行事得体,片刻便敛了情绪,说,“是他让崔娘子来说这些的”
崔姣连忙说不是,想了想道,“是我自己,六娘子是世间最好的娘子,我怕六娘子受委屈,想让六娘子知晓阿兄的心性,若六娘子依然愿嫁他,那是我阿兄的福气。”
陆如意一笑,“昏嫁也没急成这样,定亲后不还要另拨新居共处两个月,我也不是非他不娶,若我们不合适,自然要退婚。”
崔姣便定了心,替崔仲邕答下,“那我回去告知阿兄,让他上门提亲,等阿兄殿试后你们再共处。”
她逐渐声音放小,“我只是怕阿兄配不上你,其实我也想要你这个长嫂。”
陆如意脸红了,“他没你说的那么差,我见识过他的文章,很仰慕他的才学。”
崔姣小声唔着,“原来六娘子是赏识阿兄的文采,那以后与阿兄共处,一定能与阿兄说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