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苻琰重回屋,她就缩在被里,脑袋都不露出来,苻琰拽褥絮,她在里面攒劲,但凡他使力,她岂能有他力气大,便索性直接躺倒。
他躺下后,崔姣在里面竖起耳朵,不见他再发难,才微微探头出来,这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还占了她的枕头,胳膊伸那么长,她也是有骨气的,绝不枕他的胳膊。
崔姣往角落靠一靠,裹紧被子渐渐睡去。
苻琰待她睡着后,便强横的把人搂到怀里,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胳膊上,再抢走她一半的被褥,跟她同床共枕,睡个好觉。
可惜这好觉没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屋外似乎有许多人在敲敲打打着门窗,直打到他们这间房,听外面人语气嚣张,“襄王来此寻猫妖,还不滚出来”
崔姣有孕以来,向来睡得深,这么大喊声,才把她从梦里惊醒,醒来发觉自己睡在苻琰怀里,苻琰一条胳膊还环在她腰上,他也睁着眼,定是在听外面动静。
外面人不见开门,便开始踹门,那门不结实,几脚就能踹开。
襄王再能耐,有苻琰在,崔姣是没怕的。
苻琰一只手摸她的脖颈,顺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些,崔姣真想再咬他一口,但她想错了,苻琰摸到她的衣襟上,给她把大敞的衣襟遮好,把她抱起来,扯来自己的大麾,连她的脚都不放过,全遮严实了,才从床上坐起。
屋门在这时被踹开,冲进来许多金吾卫,这些金吾卫原都是皇帝的仪卫,现下却被襄王差遣
。
金吾卫自然认得太子,见着他,悉数跪倒,“拜见太子殿下。”
苻琰躬身先把皂角靴穿好,再抱起崔姣出去。
站到门外,只见小虎和瞎眼老娘都被抓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襄王是来抓衔蝉奴的,不想苻琰也在,怀里还抱着女人,看身段就知是绝妙美人,襄王笑道,“三哥真风流,寻美猎艳连这长安县的村妇都不放过。”
崔姣暗暗的磨牙,她说呢,为何几次三番这皇家的人都会出现在益州,原来这里根本不是益州,竟是长安县,那船主把她骗来长安县,这小虎和瞎眼老娘却不是长安的口音,这么想下来,定是苻琰故意做局糊弄她,只有她蠢得还当自己跑出长安了。
崔姣气不过,攥着手悄悄给了他一捶。
苻琰脸不红气不喘,对襄王道,“你来这里做甚”
襄王道,“三哥这不是明知故问,我来自是抓猫妖,我在这长安县搜寻了一天,找到这村子,才发现了猫妖的踪迹,它跑进这院子里,这院子里的人定是驱使猫妖的妖人。”
他眼看向苻琰怀里,“三哥见谅,你怀里的美人也有嫌疑,我得带回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