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医师也看不出陛下这病是何缘由,只能酌情开药方医治。”
殿门大开,中官请他们入内。
几人进了内殿,皇帝躺在龙床上咳嗽的厉害,抓着医师说自己心口疼。
王贵妃急忙上前,抹着眼泪说,“都怪那该死的狸奴,枉陛下宠它,它竟敢伤了陛下。”
皇帝一下被她的话点醒,召苻琰近前,冲那医师道,“太子来的正好,朕怕也是得了那猫鬼病,不是说太子的血能治猫鬼病,你快给太子放血。”
医师急道,“陛下不是猫鬼病,微臣等众位医师都看过,陛下仅是寻常寒热,吃过药便能见好。”
皇帝恼怒,扬手给了那医师一巴掌,咳道,“咳咳你说朕能好,但朕好了以后又发作,可见你是胡说八道朕现在心口作疼,必然是猫鬼病作祟,太子就在这里,你为何不放他的血救朕,还是在你这狗东西眼里,朕的命不及太子那点血”
医师瞬时跪倒,磕头道,“微臣等这两日商议过,陛下回长安途中还绕去了华清池,华清池温泉固然养身,但若陛下泡浴后不注意又见了风,极容易风邪入体,这连日起热更像是风寒所致,陛下只要放宽心,必然药到病除。”
王贵妃朝后退了退,去华清池是她的主意,一路舟车劳顿,她想先去华清池泡个温池浴,可没想
到皇帝也能在这点时间内跟随行的几名宫女鸳鸯戏水,厮混了一夜,第二日回长安便头晕发热。
皇帝喝他,朕被猫抓过,不是猫鬼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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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皇帝不信,这深更半夜为着这事再继续闹下去也没意思,苻琰道,“陛下染病,不管是不是猫鬼病,先放血一试吧。”
医师忙应好,苻琰伸出手臂,医师放了几滴血,皇帝嫌血少,让多放点,便又多放一小碗,皇帝还不满足,皇后气急了,“这血够了,陛下为自己的命,不顾三郎的命不成三郎身上还有伤,这血不能再放”
她把苻琰拽到身后,一副皇帝再敢多要血,她能让皇帝不得安宁的怒像。
皇帝哼着气忍了,医师调好了血药,让皇帝服用下去,可皇帝用完仍不见好,还想让苻琰放血,这时王贵妃才说,“陛下何不叫巫祝来看看。”
皇帝病急乱投医,便请了巫祝来宫里,十余名巫祝在紫宸殿内外跳驱傩舞,跳完后,那为首的巫祝告诉皇帝,“猫妖作祟,只要陛下将猫妖和驱使猫妖的人抓住,火烧邪祟,陛下便能病好。”
皇帝急忙道,“定是那只衔蝉奴,它往常乖的很,突然抓了朕,原来它竟是猫妖,有人想害朕。”
他冲襄王道,“襄王你去替朕抓这妖人。”
襄王称是,匆忙退走。
皇帝不愿再看皇后,让其余人都走。
皇后是一刻也待不了,正欲走,却听苻琰说道,“陛下,太子妃没死。”
皇帝此时无心管什么太子妃,崔明秀早被他忘干净了,他就是怕死,他谁也不在乎,“她没死,朕要死了,你是不是高兴的很”
“三郎,你害犯糊涂,崔姣一个民女绝不能做太子妃,”皇后劝道,先前她以为崔姣死了,人都死了,就是让她做太子妃,也不会碍着什么,苻琰还能再娶,可现在苻琰说人还活着,那她岂能任崔姣再入东宫。
可皇帝现下记恨她不顾自己死活,能给她添堵的事,皇帝偏爱做。
“既然没死,你把她接回东宫去,该办的喜事去办,该宣的旨意去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