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人的船钱,不然不给上船。”
崔姣赶紧丢给他一块金饼,“快开船”
船主见钱眼开,道一声好,便命令篙师速速开船。
船离岸,苻琰下马追上了码头,晚了一步,那船已经驶向河心,往南边行去。
天太黑了,崔姣站在船头也看不见苻琰的神色,但必定也不是什么高兴的样子,还骂她阿兄奸夫,他才是奸夫,他们无名无份的,他还得寸进尺当自己是她的丈夫了,她就讨厌他的臭脾气,还是之前给她哭丧的样子好看。
苻琰在码头前站了片刻,脸都气绿了,可今晚开船的只有崔姣那一艘客船,其余船只都歇业了,船主都不在,只有一两个篙师睡在船上看着船。
这么耽搁片刻,水上那船又行远了。
苻琰当下只想将崔姣和那奸夫抓回来,便命令部下将周边停泊的船全部征用,各率府兵会划船的不在少数,一番指派,便上了船,全力划船去追赶崔姣的船只。
崔姣眼瞅着那些船越追越近,也是焦急不已,只得先和崔仲邕躲进船舱内。
崔仲邕小声道,“不如我同他解释。”
“你跟他解释不同的,他是死脑筋,鸡同鸭讲,把他说恼了,死的还是我们,”崔姣往脑门上拍了怕。
河面上,后面的船已经追了上来,将这艘船慢慢围住,船主站在船头看见情形不对,以为遭遇了水盗,但这还没出长安境内,不应当有水盗,穿上客人纷纷惊恐,但听那为首的船上站着一身形挺立的俊郎君,他面色极差极凶,身后都是身着盔甲的府兵,船主看出是官府的人,正犹豫见,听那边船上有人喊话,“速速停船,太子殿下捉拿要犯。”
船主忙叫着停船。
船泊在湖中。
崔姣与崔仲邕提心吊胆的听外面说话。
苻琰遥遥看着那艘船,他寻不见崔姣的身影,崔姣就藏在其中,他看见了,他还看见她想抱崔仲邕,那个奸夫也配
“崔氏出来”
崔姣蠢才出去,根本不搭理他。
苻琰等了有一阵,仍不见崔姣,若说之前他是伤心不已,而今就是被欺骗后的暴怒,他道,“再不出来,孤就令人射杀了你们”
两人具是惊恐,崔仲邕道,“不然我们出去吧,他对你有情,未必会下杀手。”
崔姣摆摆手,走到船舱边把舱窗开了一半,只见苻琰遥遥相对,她颤着声道,“殿下杀啊妾怀了殿下的骨肉,殿下有本事就杀”
她砰的窗关上。
这一船上的人听到崔姣中气十足的回声,都伸长了耳朵,太子殿下不是来抓要犯吗这要犯好生嚣张,还有太子殿下的骨肉,皇家真乱。
苻琰听见崔姣说出此话,心头直发着颤,一时怒喜交加,难以抉择。
船舱内崔仲邕瞪大眼,“牙牙,你、你怎么骗他”
崔姣抱着胳膊坐到绵席上,闷闷道,“骗他又不少这一次,能活命就行。”
果然没多久,隔着门窗,苻琰阴冷嗓音踏水而来,“崔氏,你现在捅他两刀,孤便既往不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