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就像听不见,凑近些吻她的嘴角,她攥着指节抠他的脖子,抠了两下,手就软软的挂上去,蹙着细眉张舌勾他,鼻尖抵着鼻尖,她红了半张脸,与他接了个缠绵难解的吻。
倏尔枕到他肩头,小声问他,“殿下真不给妾避子汤么”
苻琰双臂紧搂着她,未置一声。
崔姣便开始流泪,流下的眼泪全擦到他身上,拧着劲说,“妾就算怀孕了,也不给殿下生孩子。”
苻琰大掌在她的脑袋上拍拍,“孤不会容人伤你,你乖些。”
崔姣忽而抓住她的手,一口咬上去,咬到牙酸才松开,他的手被咬出个血牙印,也没见他喊疼,崔姣可不管他疼不疼,她泄愤了,长此以往,她迟早要怀上,怀了也没什么,她有嫁妆傍身,就是多个孩子也能养活,反正她不会留孩子在东宫,跑路的时候揣个孩子,麻烦是麻烦,但出去了,有个孩子陪着她,她也不会多孤单,以后有人问起来,她就说自己是寡妇,死鬼丈夫短命,撒手人寰,留他们娘俩在人世艰难。
崔姣没伤心多久,家令急忙推门进来,崔姣忙不迭从苻琰的腿上跳下,捂着脸避到屏风后面。
家令一进来,看见崔姣坐在苻琰膝上就觉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正想退出去,崔姣已匆忙避走了,显是被他看见害羞了,年轻人在一起情热很正常,家令进来倒是打搅了他们,但有要事,不打搅不行。
“殿下,十四娘子闯进东狱,听说带走了一个犯人。”
崔姣躲在屏风后面听了一头,登时心花怒放,裴缨寿果然是女中豪杰,答应她救人,就敢直截了当的闯东狱。
苻琰先瞄向屏风,只瞧崔姣探出来半只眼泪汪汪的眸,先前难过,现在那眼睛里全是欢快,苻琰睨瞪着她,她立刻缩回去。
苻琰当即出去。
崔姣忙从屏风后面出来,追着出内室,他已经不在了,大抵是去找裴缨寿,崔仲邕被她救走了,苻琰想再要人可没那么容易。
崔姣欢欢喜喜的回了房,跟家令说,午食想吃醴鱼臆,家令看她高兴,去厨下又叫人另加了一道她爱吃的花折鹅糕。
苻琰不久带着一身郁气回来,崔姣一看便知他碰了壁。
午食间,苻琰没动几下箸,崔姣却吃的开心,一盅醴鱼臆全进了她的肚子,还另喝了两碗羊肉汤,吃的饱饱,身体也暖和,爬到床上眯着眼打盹,半晌床侧塌下,她伸手就摸到人,不用看就知是苻琰,她再想收回手,他已挤上来,抢走她的枕头,非要她枕他的胳膊,还近前蛮横的在她嘴巴上啃两口,她懒懒的抱怨,“狗皮膏药似的。”
就被他捏着脸更凶的亲下来,又困又得挨亲,崔姣动都不想动,她只想睡觉
几欲睡过去,又被亲醒,崔姣忍无可忍,张唇咬了他一口,接着翻身骑上,恼道,“殿下再打扰妾,别怪妾对你不客气”
她说完就发现自己摁着苻琰的胸口,他躺在床铺上,墨发微乱,唇被咬破,沾了一些血,乌眸似海,
眉骨近妖。
崔姣被他勾引到了,有刹那感慨,难怪世人总说美人计最能诱敌,就连她也中招,苻琰这副好皮囊,跟他多睡几次也不亏。
崔姣扒衣服,学着苻琰的语气说,“殿下乖些,妾会好好疼殿下。”
苻琰似笑非笑,衣衫半敞,肌肉虬结,一翻身就把她给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