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笑道,“二郎是好的,从不让阿缨误会,撇得干干净净,她多气几次,就能对二郎死心了。”
大公主附和着嗯嗯两声,心里却在想着苻琰属意的那个太子妃,她提醒过苻琰,让他对
崔姣留个心眼,后来东宫家令来递消息,说苻琰对崔姣已心灰意冷,不再晋崔姣为承徽,皇后高兴了很久,可大公主却有疑惑,她亲眼看到过苻琰对崔姣有多在意。
一想到他说的那句她只是太爱孤了,大公主牙都能酸掉,就怕他属意的太子妃不是别人,而是崔姣,那就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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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姣剪了好几种华胜,有人胜、狗胜、猫胜和各式花胜,分给了照顾她的女史每人两个,木香把福福抱来,福福有阵子没见她,乍见到她热情的狂摇尾巴,崔姣非常贴心的给它贴了两片狗胜在狗脸左右两边的毛发上,福福抬着前肢挠脸上的狗胜,挠掉了又被贴回去,几次过后它就懒得再挠了,被她抱在腿上打盹。
崔姣爱怜的抚着福福,心觉她离开东宫这阵子它过的倒好,竟胖了一圈。
是时西暖室的门忽被推开,裴缨寿大步进来,家令搁在后面眉头紧皱。
裴缨寿进来就见崔姣闲适的抱着狗,衣着打扮,俨然就像这崇文殿的女主人。
裴缨寿转过头冲家令道,“你让这些女史都出去,我有话要问她。”
家令便让女史们都退走,门也关主卧。
裴缨寿身上气势太凌冽,福福怕的从崔姣腿上跳下去,钻进了食床底下,吠叫了两声,崔姣让它别叫,它才老实。
裴缨寿径自坐到食床对面,问她,“表哥不是对你心灰意冷,怎么还留你在东宫,让你穿这么好的衣服”
崔姣浅笑,“十四娘子不该去问殿下吗我要如何回答您”
裴缨寿抬手拍了拍食床,“狡诈小妇你莫不是忘了我当初的话,你若是欺骗表哥,我即刻就能杀你。”
崔姣轻轻的笑,在食床上挑了一张美人人胜,贴到她怒气冲冲的额头上,拍手道,“很衬十四娘子。”
裴缨寿微不自在,把人胜抹开,“我跟你说话,你少跟我装聋作哑”
崔姣笑深了,起身转一圈,裙摆铺开,倒像是在跳舞,她说,“太子殿下与我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十四娘子若非要扯进来,只会让太子殿下讨厌。”
裴缨寿面色难看。
崔姣慢慢转到她身边,弯腰悄声说,“太子殿下将我阿兄关在牢里,如若十四娘子愿出手相救,我会感激不尽,十四娘子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使是离开太子殿下。”
裴缨寿蹭的起来,将她一推,“表哥喜欢你这样的妇人,确是他瞎了眼。”
崔姣歪头笑,又甜又媚。
裴缨寿冷瞥她一眼,快步出去。
崔姣欢快的把人胜收起来,抱着福福回内室。
这天苻琰回来已知裴缨寿闯进崇文殿中,但入内室,才发现崔姣没受委屈,趴在床头,给那条叫福福的小猧儿贴狗胜,小猧儿贴完了,一脑袋钻床底下。
崔姣看见他,朝他招手,“你过来。”
语气都变了,全无敬意,但有几分不易察觉的亲昵。
苻琰板着脸站到床边,她拽他的胳膊坐下,然后挑了两个桃花花胜贴在他的鬓角处。
郎君戴花,不见脂粉气,更衬他的脸俊美无比,崔姣笑嘻嘻的又在他额上贴了张猫胜,他眼眸都眯了起来,随后床底下传来一声狗叫,小猧儿察觉到危险探头出来,狗头上贴了好几张华胜,和他相差无几,人看着狗,狗看着人,未几他站起来要将那狗踢出去,崔姣拦着他,“你坐下,别动”
苻琰磨着牙,“你竟敢拿孤当狗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