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咧嘴笑,“相比你们,我可以称得上是活佛了,你崔三娘空口白牙就诬陷我杀你兄长啊,你不知道我真想给他两刀吗”
崔明秀一下冲上来,扬手就想扇她耳光。
她只会这两下子,以前在清河时,就能这样打崔姣,崔姣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被她打的哭都不敢哭。
今时不同往日,崔姣再也不用怕她了,一侧身就让过去了,反手抓到她的头发上,疼的她一趔趄,崔姣又松了手。
崔明秀发髻乱了,整个人再无外人眼里的淑女像,她现在已丧失理智,一双眼瞪成了铜铃,还要冲到崔姣跟前撕打她。
崔姣笑眯眯的坐到床前,她冲过来,就扯了床头帷帐上的细带,帷帐落下来,她被崔明秀扣着肩膀摁在床上,崔明秀恨毒了她这张脸,拔下头发里的簪子朝她脸上划。
崔姣飞快用细带绕住她的手,崔姣的力气是小,可崔明秀还不如她,崔明秀是贵女出身,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崔姣曾在崔氏受了那么多苦,那些苦也让她成长的比崔明秀更好,她不再是那个会被欺负的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女郎,她用一根细带捆绑住崔明秀的双手,伸脚踹她下去。
崔明秀在地上滚了两圈,想站起来,崔姣已经近前,揪住衣襟对准她的脸就给了一巴掌。
崔明秀被打懵,拼命挣扎着要起来。
崔姣便再给她一耳光。
崔明秀被打的没法还手,怒骂道,“你敢打我,我是你姊姊果然是下贱畜牲目无尊长,我要上报太子殿下,让他看看你这个泼妇”
崔姣笑得明艳动人,“你惯会用这些礼教来拘束人,我打你就是泼妇,就是目无尊长,你打我就是管教自己的妹妹,凭什么”
“都打架了,谁还在乎什么礼
教”
崔明秀惊恐道,heihei你疯了
崔姣笑靥如花的拔下发簪,“你刚刚想划花我的脸,我不计较,我记得从前你最喜欢用一根簪扎我,说我身上肉太肥了,簪子多扎扎,肉知道疼了,就不会再长了,你知道你一共扎了我多少下么”
她伸出四根细细指节,“你扎了我四百下。”
崔姣在她身上比划比划,“礼尚往来,我也挑块肥肉报答你。”
她的簪子指到崔明秀的咽喉,“就这里吧,我人好,我就扎你一下。”
崔明秀大张着眼睛,求她道,“牙牙、牙牙,你饶了我,以前是我不对,我诚心悔过,以后定将你当做亲妹心疼。”
崔姣笑道,“我不稀罕。”
她迅速朝崔明秀颈上扎去,崔明秀惊叫一声救命。
天冷,阿秀早就躲房里不出来了,她那声救命阿秀听不到。
崔明秀拼死挣扎,崔姣的簪子扎到她颈上,划破了皮,血就落到崔姣手上,但屋外忽有脚步声。
崔姣一顿,崔明秀就趁着这空隙躲走,飞快解了细带,等崔姣再想抓她,已有人在推屋门了。
崔姣迟疑了一下,她手中的簪子就被崔明秀夺走,崔明秀一把将她推倒,簪子就要刺中她心口。
这时房门一下被撞开,门外站在苻琰和陆如意,门是樱桃女奴撞开的,陆如意吓得叫了一声,苻琰便上前,一脚将崔明秀踢开,躬身抱起崔姣,崔姣身上沾了血,苻琰不知她伤在何处,强忍着胸腔里的惧怕,回头冲陆如意道,“去请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