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雪收起几棵挑中的大树,又丢下几粒种子催发,细细嫩嫩的枝叶从土壤中冒出来,在难得充裕的阳光下努力发芽抽苗,可以想到,再过几年,这里又是一片茂密。
“仙师,”阳滋公主站在树林外,目光眷恋地流连在旷野中,“我能不能,在这里再走一段”
微生雪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却也尊重她的选择。
身后几个侍卫一人抱了半个荷叶包裹的蜂巢,也还不想走,万一能再遇到一个蜂窝呢。
于是一行人就沿着乡间小路慢慢走着,走着
嗯
微生雪停住脚步,侧耳听了听,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散开神识。
“啊”
神识感官中,扭曲得有些变形的传来,只依稀能辨别出是女子的惨叫声。
微生雪脸色一变。
“那边有女孩子在受虐待,我要去救她。”
阳滋公主脸色一肃“我与仙师同行。”
几里外的庄子上,一阵阵惨叫声断断续续回荡在上空。
荡漾着血色的水盆被一盆盆捧出产房,似一盆盆喷涌而出的鲜血,酝酿着不祥的未来。
站在院中的男人拍拍头,甩开心头萦绕的恐慌,勉强坐下灌了一杯茶,又按捺不住地站起来一圈一圈打转。
“出来没”
“有消息了吗”
“啊”
一声拉长的惨叫响起,随后就陷入了寂静中。
男人蹭地一下冲过去,被早有准备的下人七手八脚地抱住。
“少爷,你不能过去”
“产房不吉,男人不能进啊”
“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您让我们如何交代”
男人伸手踹脚也没挣开,只能扬起声音问“人好吗我儿子还好吗夫人还有力气吗”
产房中是久久的寂静,只有稳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嘎吱
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半身沾满血迹的年轻女人,她神色悲痛,又带着怜悯
“你妻子难产了,保大还是保小”
嘴上虽然这样问,她却已经知道了答案,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男人哭了两声妻子,就吐出了一句话
“一定要保住我儿子”
微生雪带着人一路飞过来,刚到院子上空就听到这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种可刑可铐的话也是能说出口的吗
根据星际法律,未出生的婴儿不算人。
他们在团伙谋杀孕妇
怒火上涌,微生雪已经忘了这里不是她长大的地方,直接从天而降一脚把人踩在脚下
“杀人犯,受死”,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