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有所关照。”
她没有回答对方有关自己姓名的问话,天衣山庄的弟子们知道江湖中多有不愿透露内情的前辈高人,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也就略过对方的来历不提。
赵清商本来没有受伤,只是昨日与朝轻岫动手,消耗太大,如今又骤闻噩耗,情绪激动难以自抑,才会突然倒下,还好她底子不错,同门有用自身功力,帮赵清商导气归脉,等到下午,赵清商果然睁开了眼睛。
她苏醒后,尚且觉得有些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否还处于梦境当中。
那个女孩子一直陪在赵清商身边,见人苏醒,赶紧将温着的药碗端了过来,道“赵姑姑,你内息走岔,脏腑受损,先将这碗药喝下。”
赵清商眼珠动了动,几乎是麻木地张开嘴,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
她靠着枕头坐了一会,原先呆滞的目光才算是有了些神采。
女孩子温声细语地劝慰“赵姑姑,你还要不要再歇一歇”
赵清商伸手抓住那个女孩子的胳膊,低声“我听你说,庄主她”
女孩子垂着头,双目不自觉流下泪来,片刻后才道“庄主她老人家已经仙逝,赵姑姑还要保重自身。”怕赵清商无法接受,又赶紧换了话题,“赵姑姑,赵长老还带了信给你。”
赵清商原本又颓丧地闭上了眼,听见师父的名字后,才支撑着下了床榻“师父说什么了”
弟子回答“庄主她老人家意外去世,今年布匹评等的事情,只怕无法照常进行,赵长老教你接到信后,去贝藏居走一趟,请人来为庄主念诵往生咒。”
赵清商闻言,袖子内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指节泛白,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弟子发现赵清商面色越来越不好看,想要安慰几句,然而庄主过世,庄内人士同感悲戚,她还未开口便又哽咽了,过了会低声道“赵姑姑先歇一会罢。”
朝轻岫给赵清商诊完脉后就跑到甲板上吹风,她正在思考亓碧山突然过世之事。
侦探的直觉告诉朝轻岫,事情恐怕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然而天衣山庄不是白河帮,朝轻岫等闲没理由上门,就算借着送奠仪的机会混进去,在庄内长老都认定亓碧山是因为走火入魔而死的情况下,即使当真事有蹊跷,山庄里的人也绝不可能同意由外人来重查此事。
而且朝轻岫隐隐觉得,亓碧山之事干系极大,倘若她真是自然死亡还好,假如并非自然死亡,那么其中的内幕,则多半不是如今的自己有能力干涉的。
天衣山庄位于江南,庄主身故之事,自然会通知问悲门那边。
赵清商如今奉师命要改道去贝藏居,自然无法继续乘坐这艘河船,天衣山庄的弟子们在离开前,也依照江湖礼数,客客气气地知会了朝轻岫一声。
朝轻岫给其他人说了告辞,末了看着赵清商,片刻后才温声道“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