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识道跟着道“师君身具嫌疑,纵然是书院学生,咱们也不好额外宽纵。”
他话刚说完,座中不少人就暗暗皱眉,然而伍识道乃是六扇门的“御前捕头”之一,与不少势力有干系,一旦下定决心,旁人怕是很难撼动,至于应律声,她又是师思玄的老师,一向关爱这位学生,要是强行维护,只怕旁人心中不服。
朝轻岫听了一会,明白自己只是开胃前菜,北臷人真正的目的,是将黑锅甩到师思玄头上。
东西失窃已经非常倒霉,要是还因此导致武林势力间的冲突,就是倒霉doube。
一念至此,朝轻岫便摇头道“书院中的意外并非师姑娘所为。”
朝轻岫说话声音并不响亮,然而此刻望月台上正好无人言语,于是众人都清楚听到了她的声音。
北臷那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理会朝轻岫,毕竟对付一位过来凑嫌疑人数的路人,犯不上让高手下场,而一般的使团成员又很难在朝轻岫手上讨到便宜伯里扬便是前车之鉴。
然而他们不清楚,有些人并非不去挑衅,就会选择保持安静。
比如朝轻岫。
听到方才的话,纵然再有心忽视朝轻岫的存在,北臷使团也不得不做出些反应。
阿拔高泰质疑“尊驾为何如此断言,难道事发当时,师姑娘正与尊驾待在一处”
无数目光因为他的话语击中在了朝轻岫身上。
作为赶在意外发生前抵达的外客,她本就引人怀疑,此刻出口替师思玄分说,更是将旁人的怀疑加深了一倍不止。
颜开先倒很冷静。
虽说凭望月台上之人的武功,她并不建议帮主与对方力拼,但若只是分说案情的话,她对帮主有着绝对的信心。
朝轻岫语音淡淡“此事其实并不难解。”
听到她的话,不止北臷使团,望月台上其他人也都微妙地沉默了一瞬,只是阿拔高泰等人沉默得格外不快乐。
朝轻岫“方才我曾打听过,库中失窃之物近期是否要被转移到他处。”
阮时风与华沅淮两人心头一跳,坐在上首之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陆月楼笑道“应该是没这么一回事。”
朝轻岫“我在布告栏上看到三次师姑娘的名字,考试每月一回,所以她至少在书院内待了三个月了,十分了解院中情况,或许有机会探知库房所在。”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北臷使团,“然而库中东西不会被带走,足下却不会长久逗留,倘若师姑娘当真有意为之,那等外人都走了,防护撤去,她再动手,岂非更容易一些。
“而且不止是师姑娘,对于书院中的人来说,除非失窃之物即将被转移到旁的地方,否则都不必急着在此时动手。”
“”
一阵沉默之后,北臷使团中人勉强道“或许、或许是她一时没想明白,才选错了动手时机。”
朝轻岫善意提醒“据我所知,师姑娘已经连着数次考入书院五甲之列。”
虽然成绩无法决定一切,不过看师思玄的模样,显然不像是个毛躁莽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