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裴杉酒劲逐渐上来,额头沁出细腻的汗,脸蛋烫一层薄红,眯着眼半梦半醒地躺在沙发里。
楼下的宴会厅歌舞升平,悠扬的琴乐穿过一道道墙,模模糊糊只剩下几道高亢的音符,四下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洛泱垫在他后脑勺的手臂压的发麻,不想叫醒他,沉静地望着他一阵。
简裴杉睡得毫无防备,嘴唇张开一条深红缝隙,鲜艳舌尖抵在下齿,随着一起一伏胸膛颤动。
他换个姿势坐到地毯,侧身靠着沙发腿,从西装裤的口袋掏出手机。
晚宴应接不暇的宾客,他没来及看信息,陆哥打了几通未接电话,又发了几条信息给他。
他点开信息,陆哥查到两件霍序商见不得光的事。
陆哥是退伍老兵,以前在国外执行侦察任务,有些非同凡人的本事和门路,能查到别人查不到的事情。
洛泱信息拉到底,看完神情冷淡敲下一行字回复送给聂老。
发完,他把手机撂在身边,俯身下巴抵在扶手,安安静静望着简裴杉。
霍序商这一类人,他见过很多,有钱有势,但没什么道德感,披着现代社会优雅文明的皮,骨子里把自己当皇帝,任何的不顺意在他们眼里是一种以下犯上的忤逆。
简而言之,不把其他人当做可以平等交流的人,自然不会有尊重。
霍序商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要求身边的人听从号令,唯命是从,如果出身平凡早都进监狱蹲号子了,可他有钱有势,身后跟着大票的附庸帮凶,这就是他手里的枪。
一个没有道德感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现在霍序商对简裴杉怀有愧疚,束手束脚装模作样的想把人哄回去,一旦他发现,无论他如何讨好,简裴杉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那就是彻底发疯的时刻。
为了简裴杉的安全,洛泱不得不动用自家的势力,彻底消灭这个隐患。
作为男人,他要保护所爱的人,作为男朋友,他要让伴侣的前任彻底远离他们的生活,这是他的职责。
简裴杉展不开腿,睡得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翻过身,侧脸枕在他的手臂,脸颊红扑扑的,张着嘴呼着潮湿温烫的气。
洛泱两指轻轻捏住他柔软唇瓣,简裴杉伸出舌尖卷一下他的手指,茫然地睁开眼,“干嘛”
“到床上去睡。”洛泱轻轻拍拍他的脸。
简裴杉双手抱住他的手腕,脸颊轻轻搁手心里,“头好晕,动不了。”
洛泱抗拒不了他这副样子,心甘情愿如他的意,另只手穿过膝盖横抱起他,往床上走。
简裴杉侧脸顺势贴在他颈窝,湿热灵巧的舌尖舔来舔去,像是好奇探究他是什么口味的。
洛泱颈窝里一片湿滑,把他放到床上,他懒洋洋地躺着,睁着漆黑湿润的眼睛,完全不觉得自己在撩人。
“好吃吗
”洛泱冷着脸,摸摸湿乎乎的颈窝,全是他的口水。
简裴杉点点头,“好吃。”
洛泱捏住他的下巴,诱导性地问“还想吃么”
“想。”简裴杉盯着他的脖子回答。
洛泱就要欺负这个小醉鬼,修长干净的手指伸到他嘴边,“来。”
简裴杉抱着他手腕,探出鲜艳的舌尖,乖乖地一根一根舔他的手指,神情认真投入。
洛泱眼里隐隐含笑瞧着他,捉弄他很好玩,但当简裴杉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小猫喝奶似得轻轻吮吸,他眼神逐渐幽暗深邃。
柔软的唇齿似乎没有任何攻击力,绵绵地舔着他,细腻的口水搅动声在寂静房间里清晰可闻。
简裴杉抬眼望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湿濛濛的眼,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景。
洛泱呼吸骤然沉重,向后抽回手,发哑的嗓音说“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