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每拍完一部戏,都会为自己安排一个长假,什么活动都不接,躺在家里看书打游戏。
经纪人每周提着大包小包来补充冰箱,顺道把邮箱里投递的合作邮件拿给他看。
他坐在地板捧着sitch,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里的小人。
经纪人抱着一沓邮件,站在旁边念“我是尼日利亚王子,现在人在紫藤市,我的资产被冻结了,急需十几万解冻资金,只要你助我回国夺得王位,我封你为国防部元帅,统领尼日利亚百万兵马,账号”
“神经。”薛意无情地评价。
经纪人翻页继续念“本公司是一家互联网企业,诚邀薛意先生成为本公司代言人,公司主营业务ufo联络器、思维传输装置”
薛意翻个大白眼,“神经。”
“薛意先生,诚挚邀请你参加我的画廊简的开业仪式,由衷期待你的光临,落款是简裴杉。”
经纪人哈哈一笑,见薛意在发呆,补充一句“神经。”
薛意蓦然坐起身来,抓抓蓬乱的头发,“我看着精神吗”
经纪人摸不着头脑,“这不神经了”
“不神经,这个我要去。”
薛意起来梳妆打扮,架上一副明星派头十足的墨镜,前往赴约。
上回在酒窖里意外发现这段“三角恋”,他百思不得其解,很想一探究竟。
“简”画廊品味非凡,装点的高雅,大厅里一架漆黑钢琴,身着漆黑燕尾服的钢琴家奏响悠扬的旋律。
中央局域是优雅的香槟酒吧,长桌摆着精致的小蛋糕,垂下吊灯光暖暖的,照亮墙上风格各异的艺术品,从抽象到写实,油画到雕塑,一应俱全的艺术殿堂。
不过开业日出奇冷清,只有几个员工在摸鱼。
薛意一进门,非常庆幸他今天戴了墨镜,不然盯着简裴杉发愣的眼神很呆滞,正人君子的形象毁于一旦。
简裴杉坐在落地窗前的乳白的沙发,身上的西装优雅修身,幽幽的细闪像给西装扑了银粉,他单手的手肘搭在沙发扶手,秀拔的双腿随意地交叠,侧身望着窗外。
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散漫又恬定,像烟雾一样飘散在窗外街头。
那头艺术感的卷发蓬松慵懒,托着他清瘦干净的脸,有种澄清透明的纤弱,美得有些过分。
窗前路过的人都要回头看他,有人只顾着盯着他看,忘了看前面路,险些栽个跟头。
他看到薛意,搭在扶手的手臂半伸开,指向对面的沙发,“请坐。”
薛意环顾一圈,没看见某个人的踪影,“你男朋友今天没来”
简裴杉摇摇头,神聚焦在薛意脸上,真挚清透,“谢谢你上次愿意帮我。”
“没什么的。”薛意不大好意思摆摆手,坐在他对面位置,“你就是因为这个邀请我”
简裴杉“嗯”一声,回头依然看着窗外。
什么都不想解释的样子,薛意委婉地提醒他,“当时剧组和你拍吻戏的那个帅哥是不是叫洛泱”
简裴杉点下头,轻描淡写地说“他是我的朋友。”
薛意左看右看,看不出伪装的痕迹,简裴杉的美貌与气质浑然一体,无辜无害无威胁,甚至还有点艺术家那种楚楚可怜的劲。
突然,他豁然顿悟,简裴杉肯定是被霍序商和洛泱给骗了
这俩个狗逼男人都喜欢简裴杉,把单纯的简裴杉蒙在鼓里,两个人背地里搞竞争关系,那天酒窖里霍序商是故意做给洛泱看的,宣誓简裴杉的所有权。
无辜纯良的简裴杉是这俩个心机深沉狗逼的战利品,就像是只柔弱无害的小兔,再被两只凶戾的狼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