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受灾严重,很多地方都安置了灾民,有一片地势比较高,又空旷的地方,竟然一直空置着,嬴政自然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皮。
当地的卿大夫回禀道“王上您有所不知,那是那是樊氏的田产。”
樊氏
樊氏是当地的大门大户,也就是豪绅地头蛇,田产丰厚至极,灾祸如此横行,樊氏的田产一点子也没受到伤害一般。
嬴政蹙眉道“传寡人的诏令,疏散部分难民去樊氏的田地避难。”
他的话音刚落,卿大夫还没来得及应声,便有一个猖狂的声音道“秦王好大的口气,竟要让难民去我樊家避难,有没有问我过樊家”
众人顺着那猖狂的声音看过去,便看到有人站在对面的山头上,两座山坡虽然距离不是很远,朗声便能传话,但对面的山头显然比他们的山坡更高一些。
那男子正是前些日子想要找燕丹合作的樊氏族人
嬴政冒着雨水,眯着眼目道“你便是樊氏之人。”
“正是”对方也不作礼,语气嚣张至极“秦王想要用我樊家的田地做善事,问没问过我樊家的意愿若我樊家不肯呢”
嬴政道“哦不肯,那你说说看,如何才肯”
樊氏之人的语气十足嚣张,大笑道“让我们樊家来做善事,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嬴政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
“放肆”众人呵斥道“你竟敢直呼王上姓名”
在这个时代,男子称氏不称姓,就算直呼嬴政的大名,也合该是赵政才对,樊氏之人叫他的姓,蔑视的意味非常浓重。
当地的卿大夫吓得头脑发晕,大喊着“快还不去把这个逆贼抓起来”
樊氏之人的态度更是嚣张“我不防与你们说罢,堤坝上已然安排了我的死士,只要我一声号令,堤坝便会决口,别说是你嬴政,就连你们你们这群走狗,还有身边的百姓,都会被洪水淹没全部淹死
”
当地的卿大夫们吃惊不已,连声大喊着你这狂徒你要做甚么2”
“哈哈哈哈”樊氏之人大笑“我樊氏本是忠心耿耿的老秦人,是嬴政都是嬴政这个窃国之人逼迫我樊家,我樊家才会走投无路的”
“嬴政”樊氏之人嘶声力竭的大喊“只需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罪,我便考虑考虑,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否则我便一声令下,掘开堤坝,让你和你的子民,不、得、好、死”
嬴政面色平静,比那些卿大夫们反而冷静的多,淡淡的道“你让寡人认罪,寡人何罪之有寡人将秦国广大,立足于诸国之上,为百姓谋取福祉,是哪一条让你觉得寡人有罪”
不等樊氏之人开口,嬴政笑道“是了,寡人没有任用自以为是的樊家人,因此你们恼羞成怒了,对么”
“胡说”樊氏之人怒吼“我樊家可是老秦人蒙骜那个老匹夫,如何比得上我樊家你为了拉拢降臣,重用蒙骜不够,还要重用他的儿子蒙武,把秦廷搞得乌烟瘴气啊,好嘛,如今终于轮到我老秦人了,你却提拔了一个毛头小子王翦王翦他是甚么出身他是有我樊氏门第高,还是有我樊氏门第广,我樊氏在秦廷扎百年,最后到头来,得到了甚么”
“你说的没错。”成蟜突然出声道“你终于承认了,你们就是因为在王上面前没有得到好处,所以才恼羞成怒,还冠着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大借口,也不怕风大雨大,闪了你的舌头”
“乳臭未干的小儿我樊氏讲话,哪里有你开口的道理”樊氏之人怒吼。
成蟜笑眯眯的道“哦蟜是乳臭未干的小儿,但蟜位列大行人,身居上大夫,你又是个甚么东西,大器晚成也没你这么晚的罢”
樊氏之人彻底被成蟜惹怒了,纵使隔着山头,成蟜都能看到对方颤抖连连,气的浑身打飐儿。
樊氏之人愤怒的道“无知小儿好好秦廷都是因着有你这样的无知小儿,才会变得如此乌烟瘴气,看来嬴政你这个窃国之人是不知悔改了好啊真是好我便一声令下,掘了堤坝,让你们一了百了”
他说着,招起手中的旗帜,在磅礴的大雨之下,樊氏的旗帜十足扎眼。
当地的卿大夫焦急的跺脚“不好樊氏要决堤了这可怎么好快快去阻拦”
樊氏之人在对面的山坡之上,他们想要去抓对方,便要先翻身越岭,可是雨势磅礴,想要翻山越岭并不容易。
樊氏之人哈哈大笑“去死罢堤坝决口,你们通通去死窃我大秦之人,不得好死”
樊氏之人仿佛在念甚么咒语一般,迎着烈风暴雨,喋喋大笑,一瞬间电闪雷鸣,仿佛电影特效一般,周围的卿大夫们屏住呼吸,一个个不敢喘气儿,静静的等着决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