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被成蟜摽着脖颈,别说,成蟜虽看起来小小一只,个头小巧玲珑的,然实则身上藏着小肉肉,尤其成蟜树懒一般坠着嬴政,还使劲往上窜,活脱脱一只小秤砣
嬴政朕总觉得成蟜并不像真的惧怕。
成蟜“”这还不像便宜哥哥好难糊弄
成蟜趴在嬴政肩膀上,黑亮的眼眸挤着眼泪,微微晃动,努力思忖着转移注意力的法门。
宫女公子怎么来了这下子闹大了,千万不能叫人看出是我放的火
成蟜挑眉,有了这玉佩当真是方便,想甚么来甚么,纵火的元凶这不就“自首”了么。
成蟜哭着哭着,哭声戛然而止,支棱起小身子,指着不远处,面色十足不安且慌张的一名宫女,用最天真烂漫的口气道“哥哥你看,那个侍女姊姊的衣角和袖口,油乎乎的呐好奇怪哦”
嬴政转头看过去,眼目一眯,眼神凛然,他本就是玲珑的心窍,比旁人都多思存一些,更不要提嬴政还是重生而来的,立刻想到了甚么。
那宫女也沉不住气,被嬴政一看,立刻吓得咕咚坐倒在地上,爬起来便要跑。
“站住”嬴政冷喝一声。
宫女一个激灵,咕咚又是一声,再次跌坐在地上,赶紧改为爬起来跪拜作礼“拜见、拜、拜见长公子、幼公子”
“你怕甚么”嬴政居高临下,目光凛然的瞥斜着那宫女,虽他怀中抱着“小秤砣挂件”,但帝王的气质一点子也不减,十足威仪。
“婢子婢子”
嬴政不给她扯谎的机会,突然幽幽一笑,虽是冷笑,但那俊美的笑容一旦划开,竟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他淡淡的道“本公子看你还是不怕,你若是怕,又怎敢思忖着如何在本公子面前扯谎呢你以为予是好糊弄的么”
成蟜“”不不不,不好糊弄,极其不好糊弄,便是连我,每次也都在掉马的边缘反复擦边
华阳宫中。
“老身的孙儿怎么还不回来”华阳太后催促道“快去遣人找找。”
“大母”
不等寺人答应,成蟜脆生生的嗓音已然响起,“哒哒哒”一溜烟冲进华阳宫大殿,怀里还抱着那卷差点烧成灰烬的鲛绡。
“大母蟜蟜回来啦”成蟜冲进来,将鲛绡嘭一声扔在熊小君子面前。
华阳太后嫌弃的挥挥手,驱赶着鲛绡的灰尘“这是何物”
“不不”
不等成蟜回答,熊小君子已然高升大喊“这不是鲛绡这不是我给他的鲛绡”
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华阳太后又不是傻,当即冷下脸来。
成蟜告状道“大母,方才大府不知怎么就失火了,蟜蟜差点被烧死,差点差点见不到大母了”
“甚么”华阳太后震惊,心疼的抱起成蟜“老身的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此时嬴政走入华阳宫大殿,平静的道“启禀大母,大府失火,鲛绡便藏于大府的屋舍之中,便这么巧,险些付之一炬。”
“你胡说你诬陷我”熊小君子还是抵赖“不是我干的与我无关”
嬴政幽幽一笑“小君子,予也没说,大府着火是小君子干的。”
“你你”熊小君子显然上不得台面,没见过大世面,已然慌了。
嬴政又道“熊小君子便如此迫不急大的承认么”
“我没有外婆我没有啊失火不是我干的这鲛绡也不是我不是我的是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熊小君子慌张的找借口“对对是他们诬陷我,他们知道我有您赏赐的鲛绡,所以故意偷了我的鲛绡,来诬陷我对,是他们偷的”
芈夫人也慌了,但此时绝不能改口,于是哭着道“太后,小君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呢一定是受奸人陷害啊”
“是不是受奸人陷害,”嬴政道“再找人对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