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放下杯子,又转身回去继续拍摄。
卢小枫老实地打开联系人列表,从上往下地翻找着主办方的名字打算发通知。
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陆老师的那位演技老师霍明河好像就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吧
好家伙。
所以陆老师这是嘴上说着不打算惯,结果还是硬找了个理由,准备回去了么
卢小枫嘀咕一声。
心情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形容。
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一件事,能被陆行朝这一番下来给搞得如此复杂。
明明只要直说出来不就好了么
不过左右自己拿钱干活,多说多错。
卢小枫心里嘀咕着,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开了主办方的名单,给那边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打开软件,乖乖为陆行朝翻起了能订的机票来。
谢迟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他走的时候刚好碰上晚高峰,路上是实在堵得可以。加之又下了小雪,道路泥泞湿滑,更是弄得拥挤不堪。
他抱着箱子坐在后座,一路走走停停。
直到人都在暖气中被烘得睡上了一觉,这才勉强开回了家里。
他迷迷糊糊地从车上下来,抱着箱子开灯。
屋子里依旧冷清,连一丁点儿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倒是房间里充盈的暖气,让空气中勉强多了点家的味道。谢迟拖着疲惫的身体将箱子放到桌上,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速食。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了,有的吃就行。
趁着微波炉热餐的功夫,谢迟拿出了自己从工作室取回来的档案。
他过去曾为了给陆行朝打掩护,特意取了一个工作才会用的假名。虽然被人看了也不会有什么,但只要顺着档案里的资料找上一找,很容易就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好在袋子有被仔细地密封过。
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人会打开看了。
谢迟不由觉得好笑。
自己这一场恋爱谈到如今,简直比沟渠里的老鼠还要不如。至少老鼠还能时不时地抬头看看阳光,而他
只有陆行朝十年如一日的酷暑寒冬。
谢迟看完了,将档案丢到了箱子里。
他起身草草将晚餐吃了,又去洗了个澡,便躺去了床上。
两个人的床,一个人睡着总显得空旷。
好在谢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独自躺得久了,也就不会想太多什么。
第二天醒来。
谢迟发现自己的病挺不幸地好全了。
他摸摸自己额头,又拿体温计量了三四五六回。偏偏左测右测,温度计上显示的都是极其正常的368°。
拿生病搪塞杜南明的希望显然是破灭了。
他郁闷了一会儿,拿手机跟这人回了句“马上”。接着便从衣柜里随便找了套衣服,换上了匆匆下楼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