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把两面令牌拿到了手中,随之让候着的大夫去给人医治方才对垒中受伤的人。
却注意到豫章的人早已经把受伤的弟兄扶到一旁开始见到的包扎,或是缝合。
李将军收回打量的目光,站在主位阶梯下“既陇西与豫章来使取得令牌,便请没有取得令牌的诸位现在离开彭城。”
几方人都是千里迢迢赶来,就这么离开彭城着实是不甘心。
旧梁朝的七子与臣子从观席上走下。
文臣上前几步,把备好的卷轴从衣襟中取出,弯腰俯身举着卷轴,道“梁朝此番前来略备薄礼,粮食二百担,药材数车,已备在城外。梁朝诚心与彭城交好,不管今日结果如何,还请彭城王收下这薄礼。”
战乱不休,粮食有价无市。
送粮送药,可比金银珠宝要来得实在,且也让人难以拒绝。
其他两方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来,也道准备了薄礼,还望彭城王能收下。
虽事已成定局,可谁都猜不到将来有何变故。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哪怕日后可能会成为敌人,但朋友不是永久的,敌人亦然。
留一条退路,日后也好相见。
算盘打得响,可奈何彭城王却是没有半点表情变化,淡淡开口“彭城粮草和药材尚能自供自足礼便不必了。”
“李将军,送客。”
虽心有不甘,可无奈这是旁人的地盘,若彭城王不想让他们离开,他们也离开不了。
是以,只能离去。
三方人离开了校场,彭城王也转身离开。
有人来请两方人,移步他处。
陇西的人在前,伏危在后,本没走在一块,可前边的李程却是停了下来,转身望向伏危。
显然,在等他。
伏危走上前,李程再一拱手作揖“方才在校场上,多谢伏先生相助。”
伏危还以一礼“本就是互助互利,公子无须道谢。”
李程略一摇头“副将检查了那飞刀,是有毒的,方才若非是伏先生身边的郎君出手相助,莫说是令牌了,便是性命也难保。”
五当家适时开了口“在下能顺利拿到令牌,也多亏副将帮忙。”
李程“令牌且不论,但这相
救之情是要论的。”
随之又笑道虽承了你们的情,但在与彭城结盟这一事上,我也不会因此让步,还望伏先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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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也是淡淡一笑“各尽所能,成功与否,皆心服口服,自然不怨天尤人。”
李程“有伏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不管今日结果如何,陇西都不欲与豫章交恶的。”
但若是真到了战场上对垒的那一日,且再论。
说了一会话,已到了校场后院。
立在了庭院之中,离议事之处尚有一段距离,有人行至跟前先请李程入内商谈。
李程转而对伏危拱了拱手后,才随人入内。
房门阖上,五当家警惕地环顾了一圈,低声道“看来彭城王有意陇西。”
按理说,谁先取得令牌谁先入内。
且方才来人请他们之时,也是先请陇西的先行,这便很耐人寻味了。
估摸今日比试准备两块令牌,大概就是以防万一拿到令牌的一方是他们不想结盟的,也好有第二个选择。
进城前,伏危便料到会有这个可能。
败了霍善荣在北边的名声,本就是一把双刃剑。